“有人扒人家小姑娘的裤子!”
孙政委原来是说自己呢,刘铁站起,说:“误会了,我不是要扒她裤子,我是给她治病。”
下面笑开了,有人说铁娃子这是运用孙子兵法中“围魏救赵”一计哩!罗大胜笑得嘿嘿地,喝下一大口茶,操着川音慢悠悠地说:“老孙,我跟你看法不一样。要我说,铁娃子这件事硬是干得漂亮!不管用啥子法子,治好了那丫头的怪病,就该受表扬嘛!不是我袒护刘铁,刘铁利用姑娘怕羞的心理治疗疾病,据说这还是古代的时候咱们老祖宗用过的法子……”
孙世贤笑了,说:“是吗?这么说是我批评错了,看起来是我孤陋寡闻了。”
外门传来一声“报告”,常福进来,说:“孙政委,罗师长,木拉提头人来了!”
木拉提领着石榴已站在了门口。
孙世贤连忙迎上前,热情中带着一丝紧张,说:“老人家,您有事啊?”
木拉提没有回答,而是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终于他看见坐在角落里的刘铁了。木拉提推了一把石榴,石榴跑过去,一句话没说,咚地一声先跪下:“铁叔叔!”
“孩子,记住!铁叔叔是咱们的恩人,是咱们最亲最亲的人!”木拉提头人说。
石榴扑过去抱住刘铁的双腿,就哭开了。原来这就是那个丫头呀,大家伙啪啪地鼓起掌。石榴两条胳膊死死地箍着刘铁的腿,眼泪鼻涕一把,弄得刘铁不知所措,动也动不得。
木拉提头人对孙世贤和罗大胜说:“你们二位是这里最大的官,对不对?”
孙世贤笑着说:“老人家,我们解放军官兵一致,没有高低之分。”
木拉提头人说:“你们可不要批评刘团长,他是个大大的好人,两次帮了我木拉提。为了表达我一点心意,我和我孙女请你们到我房子做客!”
在这次木拉提头人举办的舞会上,刘铁最大的收获就是留下了那位薛小姐。这一切要归功于颂莲,颂莲尽管一开始就看出刘铁对这个女子心怀叵测,但到底是领导,领导有领导的眼光和胸怀,一切从工作大局出发。新疆刚解放,各种人才都很匮乏。亚其缺医少药的状况尤为突出,亟需像薛紫苏这样一批年轻而有经验的医生。颂莲让刘铁邀请薛小姐参加这次军民联欢。舞会上,颂莲又跟紫苏做了一次认真的谈话,动员她留下来,留在亚其。紫苏起先是犹豫的,颂莲便鼓励刘铁去请她跳舞,继续落实此事。政委把这样一个政治任务交给自己,刘铁是喜不自禁,态度上十分积极和努力。为了让这位薛小姐高兴,刘铁主动献艺,上台吼了一段秦腔《苏武牧羊》:
弟兄们相会在荒郊外,
我含羞带愧跪尘埃。
弟奉命领兵边关外。
征战胡儿显将才……
当刘铁高亢的秦腔响彻草原之夜,九曲回肠,直冲霄汉时,紫苏有一霎那眼睛湿润了。苏武牧羊的故事她是知道的,此时不是彼时,她当然更不能与苏武相比,但飘泊他乡的凄苦,那种不能言说的屈辱,却又是相同的。后来刘铁请她跳舞,她一只手攥在他手中,有些冰凉微颤,脚下多了迟疑和迷乱,面前这个男人说见过她,她一点不记得自己见过他,但是她不觉得他陌生,好像他们很早就认识一样。就是这种疑惑、悸动,还有一点点说不清的伤怀,让她答应下来,她不走了,暂时到医院帮忙,等来年春天再回老家。刘铁喜滋滋地把这个在他看来十分重大的成果,报告给颂莲,颂莲望着刘铁眼里溢出的那股子兴奋,愣了好一阵儿神。 。 想看书来
化剑 第七章(3)
紫苏搬进了颂莲的小屋。多年来,战场上风里雨里,一身血,满脚泥,颂莲总是跟一帮老爷儿们待在一起,有条件单独睡,没条件就挤一张炕。最初还觉得不方便,脚和脚碰一块儿会红脸,以后就习惯了。不仅是她,男人们也习惯了,夜里撒个尿啥的也常常不避她。这让她很恼火,几次骂人,说谁再当我面尿,我一枪崩了他那玩意儿!但这天晚上颂莲却感到了别扭,一股子久违的香味儿,从紫苏那边飘来。
正在铺床的紫苏,浓密的黑发垂在腰际,幽光闪烁间有暗香浮动。颂莲瞟了一眼那头发,忽然就想到一个问题,问:“薛小姐是怎么到新疆的?”
那天舞会上谈得倒是不少,却遗漏了这个问题。
紫苏还不习惯颂莲这种突如其来的谈话方式,加上这个问题的敏感性,她慌乱起来,说:“我……我父亲是个中医,过世得早,半年前母亲也去世了,新疆有个表哥,我投奔他来了……”
一件小背心落到地上,颂莲拾起,说:“你织的?”
“是。”
“你手挺巧嘛。你……你跟刘团长过去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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