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姐只是低泣。我又问:“老夫人还好吧。”蒋小姐抬头看我,充满疑惑。我知道自己问得唐突,连忙解释道:“昔日学生借宿府上,得大帅与老夫人照顾,感怀颇深。”蒋小姐低头垂眉,道:“家慈身有小恙,不便见客,万请见谅。”
我连忙道:“学生自不敢打扰夫人清净,学生后日有公务在身,离京有些日子,待回京之后再来拜访。”
“有劳大人费心。”蒋小姐款款再拜。
我施礼告辞。
当夜在韦白家吃了晚饭,被韦白拉出去看灯。我早就不喜欢这种热闹场景,只是挨不过他们两人,只得跟着去外面走走。今年的元宵灯会似乎格外热闹,圣上居然也派了仪仗出来晃了一圈,只是不见他的人罢了。
京师所有人家大概都出来了,也只有这天,那些大媳妇小姑娘才能夜里出来玩耍,当街嬉闹。孩子们的兔子灯拉得满街跑,我想起自己十来岁时也喜欢玩这些东西,我的第一个市井诨名就叫“兔子灯”,因为我拉的兔子灯跑得最快。
元宵时节树都没有发芽,往年都是官府绑了绸缎扎的锦花。今年大概大动兵戈,所以树上都是光秃秃的。这样也好,凭白被暴竹烧坏了也可惜。
回到家时,我看到门口立着三个人。
作者注:
①“大夫”为官名时“大”字读音(四声da),为称呼时“大”字读音(代),这也是为何《封神榜》里读“大(dai)王”,所以明可名才自嘲自己算是医士,被人称呼“大(dai)夫”。
第十一章 牵挂
走近一看,居然是史君毅、石载和戚肩。
“回京一别,今日才又相见啊。”我作揖招呼,“三位怎么不进去?”
“知道明先生不在家,自然当在门口恭候。”史君毅说得客气。
我把三人介绍给韦白,韦白又有家眷在场,不便多说,匆匆回去了。我请三位进屋,也责备老张怠慢了客人。
“老爷,我可是请他们进去坐的,是他们怎也不肯。”老张委屈道。
我知道这是史君毅等人给我面子,笑了笑,道:“来我这里还凭的多礼,下次若我不在,进来坐坐又妨碍了什么?”
老褚大概已经睡下了,侍女又睡偏房,家里也没点灯。史君毅左右看了看,道:“大人真是清廉,连个下人也不请吗?”我道:“并非我清廉,实在是没有贪墨的资本,呵呵。”
我招待他们在厅里坐下,让老张帮着烧些茶。
“戚肩,你现在在谁的帐下?”我一直将戚肩当弟弟看待,自然也最关心他。
“先生,史将军抬举我在他帐下做了个兵尉。”戚肩还是当年的孩子神气。我看了看史君毅。史君毅明白我的意思,说道:“戚肩还算不错,刀马娴熟,从小就在北疆学会了的。我让他当兵尉,倒也还震得住那些兵油子。”
“莫非先生不信我吗?”戚肩还不是大人,有了不悦也不会藏在心里。
我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想,史将军让你这么早就担着百来条人命,太欺负你了。”戚肩听了,腼腆地笑着。我转过话题,问起石载的伤势。石载挺胸道:“有劳先生记挂,末将早就伤愈了,也不知是哪个王八羔子说老子重伤,其实真的只是皮肉伤罢了。”我知道他是嘴硬,当日他被抬回大营,我给他扎的针他都不知道。
“伤好了就好,石将军多多休息,好得透些。”我又问史君毅,“听说史将军升了中护将军,正组建神武军呢,想来公务繁忙吧?”史君毅没有答我,使了个眼色给石载。石载想来知道我故意引开话题,只好开口道明来意:“明大人,末将等愿随明大人出征高济平倭。”
我当日也颇多犹豫,现在给他这么一说,倒不知如何回绝。沉吟片刻,我道:“石将军可算是将才难得,只是这次皇上只准我领五万兵马,实在是没有空额了。”石载嘴角一抿,道:“先生可配副将?”我一想也是,石载授的是安前将军衔,品秩不低,让他做副将刚好弥补我统军经验不足之缺,而且也免了他上马接敌。“石将军言之有理,明某明日启奏圣上,让石将军做副将。”我道。
不料石载连连摆手:“末将何德何能,怎能得此高位?末将是想推荐史将军的。史将军年过不惑便已经做到了八中征,是我朝最年轻的八中征将军,担此重任,可说众望所归。”我愣了一下,看向史君毅:“只是如此太委屈将军了,而且兵部不是在组建神武军吗?”史君毅笑道:“能在先生帐下有何委屈?当日先生从八品,在下正三品尚觉得天经地义。现在先生正五品,在下只是从二品,岂不更加理所当然?至于神武军云云,乃是庸将所为,不能在沙场斩将夺旗,便是给了我大司马也不做的。”
“哈哈,史将军赤胆忠心,若是史将军不弃,明日明某就递折子。只是如此一来,恐怕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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