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子提着个白色的小药箱子,跟在公孙身后,赵普在后面,轻轻地拽了他一下,道,“小四子,你还进去啊?咱俩在外头聊天呗。”
小四子眨眨眼,有些犹豫,小四子其实挺喜欢赵普的,觉得他长得很神气,而且虽然爹爹说他是流氓,但是小四子觉得赵普是个好人,就问,“聊什么呀?”
赵普压低了声音问他,“你俩去开封干什么呀?”
小四子又眨眨眼,道,“哦,是因为爹爹收到信……”
话没说完,赵普就看到眼前白色的衣袖一闪,公孙纤瘦白皙的手一把拦在了小四子前面,护着他往里走,瞪了赵普一眼。
赵普磨牙……怎么儿子比爹爹可爱那么多?!
进了房间,公孙查看床上之人的病情,伸手给他把了把脉,蹙眉,道,“果然是中毒的。”
“真是中毒?”
展昭皱眉,问,“是中的什么毒,能治好么?”
公孙摸了摸下巴,道,“这毒霸道……而且中的还是慢性毒,起码一年以上了。”
“一年以上?”
展昭猛的一震,道,“这么说,害他的是跟他相处了一年以上之人……也就只有他家的管家,而不是他刚刚娶过门半年的妻子?”
公孙摇摇头,道,“半年?绝对不可能!”
“这便好了。”
展昭道,“先生,能否给他解毒,我需要他亲口指认害人之人。”
“应该没什么问题。”
公孙说着,让小四子将药箱拿来,打开了箱子拿出一套银针来,七十二枚银针齐齐地放在床边,公孙给那人治疗,道,“可能要一两个时辰,你们先去外头坐坐喝杯茶吧。”
“无妨。”
展昭一摆手,道,“我在这里等就行。”
公孙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低头专心施针。
随后的一个多时辰里头,展昭坐在不远处静静地等着,公孙坐着施针,小四子拿着一块干净的帕子,时不时地给公孙擦擦额头,边按照公孙的吩咐,轻轻地捏着插在穴位上的银针,有规律地转动。
赵普双手抱臂靠在门口看着,本来想看一眼就走的,但是却不知不觉被公孙专注的神情所吸引了,站在门边,一直看了下去。
在两个时辰之后,天近傍晚,公孙终于是收起了银针,长舒一口气。
小四子先给公孙递上一杯茶,然后再乖巧地将桌上的纸笔都铺好,毛笔蘸上墨汁,等着。
公孙走过来,提笔写下一张药方,交给一个衙役,让他去抓药,然后五碗水熬成一碗水,端过来。
衙役立刻就拿着方子走了,出门前,赵普瞄了那方子一眼——虽然他不是什么文人骚客,不过……那方子上的字,实在漂亮,比贺一航写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远在塞外边关的贺一航,突然打了个喷嚏,天寒地冻地抱着暖炉,继续写他的折子,门口留守的几个影卫同情地看他。
“他已无大碍了。”
公孙对展昭说,“神智一会儿便能清醒,不过身体还不能动,要喝了药彻底去毒,大概四五天的时间,可以下地走路。但是身体伤得太厉害,要半年的时间将养,便可以彻底痊愈了,他家如果有贤妻就最好了,能好好照顾。”
展昭点点头,这时候,那个猛大方真的就醒了,缓缓睁开了眼睛,长长出了一口气,看到眼前一脸惊奇睁大了眼睛看自己的县太爷,他便哭诉了起来他被害的经过,果然,害他的是他的管家,为的是谋财。
县太爷连连称赞公孙神医,公孙只是摆摆手,展昭又问了那猛大方一些重要的线索,均有所斩获,也大喜过望。
傍晚,展昭跟公孙和赵普辞行,他还要继续按照得到的线索去查案,因此要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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