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一直服用抑制信香的药,又在狱中受刑,心思郁结、大悲大恸,身体已经大不如前。武功底子虽然还在,但使出的气力只有原来的五成不到,对上一个刺客或许可以勉强逃走,但若以一敌多,他必定无法招架。
若是乌舟能在他身侧,情况便大有不同。
原本若是没有这些追杀的人,乌舟就是一个拖累,但目前来看,以乌舟绝佳的身手,或许将会在未来,成为他的一道保命符。
思及此,徐京墨也不再推脱,他伸出手掸了掸乌舟肩上的尘土,道:“那便随你心意吧。乌舟,若是你中途反悔,大可随意离开,不必多虑。”
…………
不知何故,上京今年初春时节依旧严寒,眼见已经四月,微风还带着寒意,就连花都开得比往年慢了有半个月。
尹昭坐在一棵柳树下,疲惫地将脸埋进手里,挫败地叹了一口气。
这已经是阿盛失踪的第三个月,他却一点阿盛的踪迹都没有找到——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音信。
尹昭先是在外自己找了一个月,后来又回宫请求皇帝加派人手给他,可一直毫无所获。
直到两天前,尹昭忽然查到了在城西一间金店附近,曾有人看到过身形形似阿盛的人。
目击之人回忆起来,他是看到了一条巷子里,那人正与一群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打斗……不过他怕惹上事端,并未敢逗留太久就离开了,因此也不知道后续如何。
不过,机缘巧合下,倒是牵扯出了一桩旧案。
这金店与年宴夜里禁军统领季珩之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尹昭急着找人,便带着画像亲自在周围的店铺中盘问阿盛的下落。在盘问到金店时,牵扯出阿盛曾在此处查过该案,想方设法找证据放徐京墨出狱……而这里的掌柜所述,似乎也确有蹊跷。
兹事体大,尹昭不敢耽搁,当即回宫向皇帝禀告。
彼时萧谙刚结束廷议,正提笔在书房中撰写密信,欲要将晏城私兵收归京中。正巧见到尹昭进来,萧谙招了招手,还没等开口,先见到尹昭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举动不禁让萧谙心中一沉,待他接过尹昭递上来的一份口供,面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有人曾找过掌柜,问他能否仿制朕赐给季珩的金簪?”
萧谙眉头紧锁,低着头咳了几声,“结果呢?”
金簪曾是季珩之死的最关键一环,也是给徐京墨定罪的证据——徐京墨的左肩被金簪划伤,皮肉上还留下了金簪上海东青翅膀的图样,这说明他曾与手持金簪之人搏斗过。
可若是这金簪是有人刻意仿制过的……那么就错得太离谱了。
“掌柜的说,他仿不成,最后没做成这笔生意。”
尹昭觉得喉咙发涩,过了许久他才低声道:“那之后,阿盛也没了踪迹。”
萧谙胸口处忽然痛得厉害,他用力地将手掌贴在心脏处,试图减缓那里的痛楚,可那里充满了恐惧与后悔,他几乎不敢去想若徐京墨真是清白的,他当如何才好。
若是季珩之死当真与徐京墨没有一点关系,那么徐京墨平白受了这样大的冤屈,皆是因为他的猜疑。
他……他还有何脸面再求徐京墨的爱?
“去查。”
萧谙撑着桌子,感觉一片头晕眼花,声音也抖得几乎听不清内容,“去重新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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