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怀尧跟着阜远舟走下去,众人都围在盆子边。
阜远舟眼也不眨,直接就把书摊开往里面一浸。
连晋嘴角一抽搐——三爷比以前霸道好多,这蛮不讲理就浸东西的……
宫清也是有些被吓到了,心说幸亏自己抄下来一份。
阜怀尧无奈地瞥瞥自家三弟。
阜远舟摸摸鼻子,赔笑,“皇兄你往水里看看。”
众人闻言,定睛看去,然后就是一惊。
只见这水盆之中,摊开的书的那一页上面的文字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截像是画之一角的线条。
“这是什么?”
连晋惊异。
阜远舟屈指轻蹭下巴,“前朝流行一种釉彩瓷器,上面画上花蕾或者是憩息的鸟,倒满酒之后,这花蕾就会开花,鸟也会展翅而飞,听过吧?”
三人点头。
“其实这是因为釉彩里边带着两种草药,而这一种草药的汁液本是无色,一种遇酒水就会显现,另一种有色,遇到酒反而隐色了,所以才会有这种瓷器的出现。”
“这么说,”阜怀尧扬眉,“孙澹在书里加了这两种药草?”
阜远舟点头。
众人这才明白为什么孙澹要用织锦来代替纸张,毕竟布匹在浸了酒水后没那么容易损坏。
当真巧夺天工。
连晋仔细看了看那些线条,“这该不会就是那劳什子三仙向南图吧?”
阜远舟把手伸进酒里翻了几页,上面确实有不同的图案,“看来要临摹一遍拼图出来了。”
三人的目光挪到他身上。
阜三爷警惕地回视他们,“不就是临摹吗?不会这个也要我来干吧?”
干扰他和皇兄的独处时间者去死去死吧~
连晋赶紧拍马屁,“三爷神才之名冠绝天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此等重任您不做,让下官怎么能放心呢?”
阜远舟撇嘴,“你不放心宫清放心就行。”
宫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连晋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刮子——叫你嘴快!
不过不管怎么说,最后这临摹之事还是由天仪帝亲自下令让阜远舟包揽了,毕竟事关重大。
揉揉一脸怨念的某人的脑袋,阜怀尧看向宫清,眼如寒星,冷而威严,“朕知你报仇心切,不过此事操之过急只会弄巧成拙,朕希望你耐心等等,这个公道,朕迟早会替你讨回来的。”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甚至毫无起伏,却意外的令人信服他。
宫清沉吟片刻,拱手为礼,“宫清拭目以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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