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娴没说话,默认。
司小珍便更好奇了,“不是,我说他这是什么情况啊?你不是挺讨厌他的吗?”
阮思娴嘟囔道:“是讨厌他。”
“对啊,我就更不理解了,要是你讨厌的人也讨厌你,这才是正常的,说明你们是一路人,可是你讨厌的人喜欢你,这说明——”
“说明他还挺有眼光的。”
“……”
司小珍无法反驳这个逻辑。
由于阮思娴像一只撬不开嘴的闷葫芦,这个话题也没继续下去,两人聊到最近的假期,阮思娴说她想去周边玩儿,司小珍却要去一趟临城。
“我大学校庆,大家顺便搞个同学会,我得去一趟。”
说到大学,阮思娴想起昨天宣传部的一个同事还问她参不参加这次的招生宣讲,理由跟傅明予说的一样,有女飞行员参加才会吸引更多的女生。
阮思娴倒是有时间,只是觉得休假不想去干别的,就想在家里待着,于是拒绝了。
然而事情的转折,源自第二天的飞行任务。
飞行部又给阮思娴排了教员带飞。
阮思娴和教员有说有笑地上了飞机,等客人都上来了,乘务组相应关闭舱门。
这时,阮思娴的耳麦里突然响起机务的声音,她脸色一变。
跟教员对了下眼神,两人立刻让乘务组打开舱门下了飞机。。
机翼旁边,几个机务分散开来,弯着腰四处寻找着什么。
其中一个机务摊开手心,里面放着两枚硬币。
阮思娴差点没当场晕厥。
现代科学社会了,是哪个撒币在这里撒币?!
就在刚刚,机务检查情况的时候,在这架飞机的下面发现了两枚硬币,所有人顿时如临大敌,开始仔细搜查。
这种情况以及不是第一次遇到,大家都很头疼。
通知乘务组广播询问后,没人承认。
于是机组一边寻找还有没有其他的硬币,一边调出监控。
录像显示,一个中年男性乘客在进入客舱前,趁着安全员和乘务员不注意,朝着机身拋了几枚硬币。
由于监控录像看不清具体撒了几枚硬币,乘务组把那位乘客叫了出来。
中年男人穿得人模人样的,还戴着个大墨镜,人出来了也不愿意摘下来。
他承认硬币是他拋的,一共拋了四个。
教员直接在一旁气笑,话都不想说。
阮思娴感觉头顶冒着烟儿,鼻子里呼出的大概也是白烟儿。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
“您为什么要拋硬币?”
墨镜男丝毫没有愧疚心,理直气壮地说:“祈福。”
阮思娴就知道是他妈的弱智理由。
“您祈什么福呢?是安检让您不满意了还是您觉得这个停机坪看起来像锦鲤池?”
谁都听得出来阮思娴的语气已经极力隐忍着怒意,而墨镜男浑然不觉,原地磨叽了几秒,转头跟身后的安全员说:“主要是吧……我刚刚在廊桥上看见是个女司机,我不放心啊,女司机多坑啊。”
“……”
神他妈女司机。
大概是气到极致,阮思娴反而异常平静,一句话都没说,跟安全员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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