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思娴不信,宴安也不好意思说出实话。
小时候他跟傅明予就合不来,他一直立志于做个可以写进思想品德教科书反面教材的富二代,成天三五不着六,但由于家里管教,太出格的事情也没敢做,以至于他一直觉得自己简直配不上老师赐给他的“纨绔”二字。
可傅明予那一波人自小和他们这群人的画风格格不入,泾渭分明。
但你说他多规矩也不是,违反中学生守则的事情也没少干,就不知道是那张脸太骗人还是每次期末的成绩单太漂亮,老师从来都把他捧在心窝里,就连他高三寒假那年穿着校服开跑车,别了人家的车被拍照闹到学校里,结果还没等家长出面就被老师给压了下来。
当然在宴安眼里这不算什么大事儿,他一直耿耿于怀的是他暗恋了两年都没敢出手的的女神竟然主动认识他,做了一个月的朋友,生日还专门邀请他,把他给迷得神魂颠倒,结果人家最后来一句“能顺便把傅明予也叫来吗?”
这事儿说出来丢人,但宴安着实记恨了傅明予快十年。
但今天,他宴安也咸鱼翻身,阮思娴可真是给足了他面子。
想到这里,宴安觉得他对阮思娴的好感又多了几分,打量几眼她身上的制服,叹气道:“唉,不说傅明予了,我现在一想到你没有来北航,我还是很遗憾,不过我这人大度,肯定是希望你在哪里都前程似锦。”
阮思娴摸了摸肩章,笑道:“谢谢。”
“谢什么,一会儿你去了机场还有惊喜。”
“什么?”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车内气氛一片和谐,此时的世航乘务部亦有人春风得意。
江子悦拉着飞行箱疾步朝会议室走去,黑色皮鞋软平跟,在干净的地面上砸不出响亮的声音,但丝毫不影响她的气势。
她加快了脚步,嘴边笑容越来越明显。
倪彤半路上遇到她,笑吟吟地走过去打招呼,“师父!早啊,今天真漂亮。”
江子悦停下来,双手交叠在飞行箱拉杆上,双脚自然地呈丁字步站立。
“你挺闲呢,还没登机?”
“协作会还没开呢。”
倪彤眨眨眼睛,“你今天状态也太好了,一会儿记者的照相机全对着你拍了,记得多露左边脸,那边有酒窝,更好看。”
江子悦受了这番奉承,说回头聊,又拉着飞行箱大步流星地进了电梯。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五个乘务员,各个都是巧挑万选出来的,五官端庄大气,身材高挑,凑在一起聊天也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有人见江子悦来了,跟她打了招呼,却也不见多热络。
毕竟乘务部员工那么多,而江子悦又是刚刚从国际航线转到国内航线的,这边的乘务员她大多不熟悉。
而且这几个乘务员刚刚聊的话题与她有关,不是坏话,却也算不上什么好话,所以自然而然闭了嘴。
本来今天的乘务长不是江子悦,而是国内航线一位经验丰富的老乘务长。
这事儿江子悦自己也搞错了,在王乐康那里看到的只是候选名单一角,却被她误以为已经敲定。开开心心从西班牙回来,一查后台,没有看到acj31首飞的任务,又去旁敲侧听了一下,才知道自己最后选定的不是她。
虽然是自己的误解造成的空欢喜一场,但她已经跟亲近的人说过这事儿了,如今自己给自己一巴掌,心里憋屈,昨晚还拉了几个小姐妹出来吐槽。
谁知道回家就接到王乐康电话,说是原定的那个乘务长急性阑尾炎犯了,让她顶上去。
那一刻,江子悦有一种该是自己的始终跑不掉的感觉,甚至还有一种被抢走的东西又夺回来的错觉,立即就从床上爬起来敷了一张腊梅的面膜。
刚刚会议室里聊的也是这个,都说江子悦运气也太好了。
她们做空乘的,看着是个体面的职业,但里面心酸外人又能知道多少,高空辐射,噪音影响,没一样是轻的。
职业上升空间也有限制,有时候根本看不到长远的计划。而且只要是服务业,平时就少不了受气的,多少人被磨得没了脾气还不能对乘客有一丝地不耐烦。
所以像新机型首飞这样的任务,有媒体报道,有纪念意义,摄像机对准了拍几张照,登个新闻,也就被视作职业生涯里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
突然被人捡了漏,其他人说不上酸,但也为之前那位老乘务长暗暗可惜。
江子悦其实有些感觉到大家的情绪,也不在意,大大方方地坐下来,说道:“机长他们来过了吗?”
其中一个人说:“还没来呢,应该快了。”
江子悦点点头,把乘客名单拿了出来。
这次飞行任务不一般,舱位也没有全部对外开放,很大一部分乘客都是受邀体验,除了一些传统媒体人,还有部分网络自媒体运营者,除此之外,傅明予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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