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我表哥而已,我们不熟。
飞澜。任燚按着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温和而又严肃地说,你还小,必须有你的家人对你负责,所以要么我们通知你父母,要么通知你表哥,你来选吧。
宫飞澜沉默着。
你留在这里,我们会很麻烦,可能以后你就再也不能来了。
宫飞澜闷声道:那我回去了。
不行,我们必须看到大人把你接走。
宫飞澜不情不愿地说:那你叫他吧。
把他的电话给我。
没有。宫飞澜赌气道。
任燚无奈地摇了摇头,掏出手机,给傅楷打了个电话,让他尽快问到宫应弦的电话发给他。
曲扬波把宫飞澜带到了会议室等候。
任燚等了一会儿,收到了傅楷发来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接通了,任燚又听到了那个华丽又冰冷的声音:喂。
你妹妹现在在我中队,马上过来接她。任燚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对丁擎吩咐道,一会儿宫飞澜的哥哥来了,直接带到会议室。
是。
任燚进了会议室,见曲扬波正在给宫飞澜做工作,宫飞澜低着头,脸色很不好。
曲扬波道:任燚,我刚接了个支队的电话,要出去一趟,你陪着她吧。
好,你去吧。
曲扬波走后,俩人在会议室里沉默了很久。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宫飞澜才鼓起勇气偷偷看了任燚一眼,小声说:你会讨厌我吗。
不会,我只是担心你。任燚放软了口吻,你哥哥一会儿就到了。
宫飞澜点点头。
任燚看着她沮丧的模样,只能没话找话:他跟你一个姓,应该是你堂哥。
我爸是入赘的。宫飞澜似乎不愿意提起自己的父亲。
哦他干嘛带着个手套,还有口罩。
他有洁癖,他觉得环境不干净,就会带上口罩。
任燚在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
我不是故意撒谎的。宫飞澜低声说,说你是我男朋友。
任燚苦笑道:这种话真的不能乱说。
我只是希望你是我男朋友,因为我觉得,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多危险,你都会保护我。
我会的。任燚认真地说,哪怕我们是陌生人,保护你也是我的职责。
宫飞澜看着任燚,美眸闪烁着,满是感动与依赖。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任燚抬头一看,正是那天在楼道里堵他的男人。
宫应弦看了看宫飞澜,又扫了一眼任燚,眼神不善。
宫飞澜低着头不说话。
任燚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宫应弦。
宫应弦环视四周,慢慢摘下了口罩。
任燚怔了一怔。这兄妹俩相貌略有相似,但宫飞澜还稚气未脱,而宫应弦这张脸,实在是美的太有冲击性,五官精致到般般入画,却不阴柔,气质清冷又持重,一举一动甚至带着几分优雅。
任燚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人,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但又真实地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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