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她还没把自己的头敲碎之前,白得得感觉有其他人已经快要把她给敲昏了。或者说有人正握着她所在的画轴在敲打。险些把她颠得发吐。
“还不出来啊?”
如果没听说的话,这声音应该是容舍的没错啦。白得得几近欣喜若狂地从画里闪了出去,一抬头便看到了活生生的容舍。
“你没死?!”
白得得惊喜得连姿仪都不顾了,一把就抓住了容舍的领子。恨不能亲自检验一下是真人还是幻象。
容舍衣领被白得得拽着,不得不低头,抬臂不客气地掰开了白得得的手,“没死。”
白得得喜极而泣地道:“太好了。”
不然她还真不敢回得一宗去见她爷爷和其他弟子了,刚才想到从此就要一个人流浪江湖,自然是悲从中来,现在可算是好了。
待白得得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她就开始好奇地问,“宗主,你怎么从葛半仙手里逃脱的呀?”
“我没落在葛半仙手里。”
容舍道。
白得得疑惑地道:“可我亲眼看见的呀。”
若非容舍吸引了葛半仙的注意,她怎么可能把葛半仙的乾坤囊抢到手?
容舍也懒得跟白得得费唇舌解释,只拿出一只木刻人偶,白得得便眼见着那木偶渐渐成了容舍的模样。
白得得看看那人偶,又看看容舍,这人会的“旁门左道”是不是也太多了点儿?再仔细看木偶人,白得得不得不承认,眼前两个容舍,她都有点儿分不清真假了。
“难怪你会以身涉嫌呢。”
白得得叹道。
容舍道:“你以为就凭我们两人的修为,真能在葛半仙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偷走他跟前的乾坤囊?”
白得得摸了摸耳朵,她听出了容舍的责备,所以耳朵有些发烧。事前她其实是有怀疑的,可是看到容舍那平静的脸,她就莫名其妙对行动有了信心,所以就没深想。
“宗主,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白得得道。她指着自己脸颊上残余的泪痕道:“你看,我先前以为你死了,还哭了呢。”
容舍眯了眯眼睛,“你该不会是觉得一个男人死了如果能得到你两滴鳄鱼泪就该瞑目了吧?”
呃,要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啊?白得得深吸了口气忍住脾气,继续好言好语地道:“我也会一辈子记住你的。”
容舍无语地看着白得得,这姑娘还能更自恋一点儿吗?
白得得自然看出了容舍脸上明显的不屑,她不由也有些生气道:“宗主,我知道这件事非常冒险,所以你能帮我我真的很感激。不过你既然能雕得出你的人偶,你怎么没想着也雕一个我呀?”
“你要是不亲眼去看看,怎么会知道有多危险?下一次你再这么不自量力地作死之前,就得想想要把谁推出挡灾。”
容舍不客气地道。
白得得对容舍的回答就是自己鼓起的腮帮子,真的是好容易对容舍才有了点儿感激之心,他却很擅长把人对他唯一的好感都灭掉。
容舍才不管白得得反应,朝她伸出了手道:“把乾坤囊拿来。”
白得得将葛半仙的乾坤囊递给了容舍,“他留下的神识印记太强了,根本打不开。”
容舍没理会白得得,不知从哪儿又变出一只金剪刀来,将那乾坤囊“咔嚓”就剪成了两半。
白得得眨巴眨巴眼睛,好吧,算她输了。一来她是没想过要毁掉一只乾坤囊的,毕竟还是挺贵的,二来她也没有能剪开乾坤囊的高级法器。
容舍将手探入乾坤囊里,掏出了白得得的如意珠抛给她,又在摸索了一遍,将义薄云天庄的庄主钥匙找了出来,以及他手里的三枚“玉珩”,却是不见帝皇蝾螈。
白得得猜着那帝皇蝾螈估计应该在千星阁,估计是它的价值还不足以让葛半仙随身携带。
容舍将那钥匙往傻鸟的嘴边一放,傻鸟就带着钥匙飞走了。
“要把钥匙拿去给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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