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他和顾启澜坐在桌边。
“嗰阵时,你好钟意佢噶。(那时候,你很喜欢她)”顾启澜说。
宋延琛没想到他会提起左枝,只是不动声色地回:“係咩,我唔記得咗。(是吗?我不记得了)”
顾启澜夸她长得漂亮,说她成绩好,看得出,他其实是喜欢她的。
宋延琛只能静静地听,什么都不宜表露出来。
“真係可惜咗。(真是可惜了)”他叹息。
无需多问,宋延琛也知道他在可惜什么。
只是再怎么可惜遗憾,有些机缘,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桌上手机在震,顾启澜让他听电话。
宋延琛只看一眼,道是有人约他出去。
“去啦,我今日好攰,去训先喇。(去吧,我今天很累,先去睡了)”说罢,顾启澜拄着拐杖起身。
宋延琛目送他上楼,手机在指间转几圈,也起了身。
大年三十,“ot”不营业。
左枝孤身在家,睡到中午才起,花一个下午的时间,完成部分寒假作业,晚上叫个外卖,边吃边撸猫。
仅靠电脑播放的春节联欢晚会,增添点新春佳节应有的喜庆。
手机的第一次响铃,被电脑音量盖住,她接到的是对方拨来的第二通电话。
不等她开口道声“新年快乐”,宋延琛的悦耳磁嗓便沉沉响起:
“做好准备,等下会有人接你过港区。”
“什么?”
“我想见你。”
“现在?”她觉得他离谱。
给她的是一个肯定的答案:“就现在。”
第32章烧◇
◎连作案工具都准备好了◎
街边有几个小孩在玩摔炮,“啪”一声,在她耳朵里炸响。
她的大脑仿佛还留有宋延琛的说话声,融着夜色的缱绻,和寒冬烈火般的冷冽与暴烈。
强劲蛮横,不容置喙。
冬夜萧瑟,她腹诽他是君主□□的不良遗风,朝冻僵的手心哈一口气,稀薄的白雾漫出来,裹着微不足道的热量,缠过手指,又被凉风卷走。
来接她的,是辆黑色alphard,上面挂一副蓝底白字的鹏市牌,下面是黄底黑字fv开头的内地过港区牌。
字母数字组合得很漂亮,充斥着令人眼前一亮的金钱气质。
司机下车,简单做个自我介绍后,帮她把后座车门打开。
左枝先把猫包放进车里,单肩挂着个双肩包,弓腰,扶车门上车,落座。
车门“嘭”一下关上,司机乘着清冷夜色出发去港区。
一到过年期间,鹏市大量务工人员纷纷返乡,昔日繁闹荣华的都市,此时不过一座阴冷黯淡的空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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