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好大一会儿,那地方又传来虚张声势的喊声:“你的大炮见鬼去吧!我们会有东西等着你们的!”
一只手榴弹不知从哪儿弹了出来,蹦到中尉的脚边,豁然一闪,炸开了。中尉在离爆炸五码处的凹陷处抬起身。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和平地投降,不然,就要承担后果。”
“见鬼去吧!”中尉又消失在另一块隐蔽处,紧跟着的是又一通扫射。他尖声地打了两个呼哨。
村民们又从田边处开始射击,但这边没有还击。黄昏已彻底降临,这个时候的光线很难分辨出运动着的人。从隐蔽处射来的子弹频率放慢了,最后停了下来。
村民们疑惑不解,也着实拿不准是怎么回事,他们想还是保存下那紧缺的子弹吧。
空地传来短促的喊声,中尉静候着这声音。随后,静了几分钟。
“我们仍旧给你们机会,让你们放弃敌视我们,”中尉说:“我们只要住的和吃的就够了。”
“我们没有改变主意,”那边的头儿说。
“我数到十。如果你们到时候不投降,我可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他慢慢地数了起来,一直数到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那伙人要比中尉想象的还要顽固。通常情况下,只需他不经意地露个面或通个名报个姓就足以使战局改观。这些幸存的村民经受了多年战乱的磨炼,他们的生存类型是异乎寻常的。
中尉耸了耸肩,他并没有太在意这帮人。他发出一种短促的哨音,空旷处略微有了点动静,中尉的人开始行动。
不久,空中冒出浓烟。很快,地底下传来阵阵咳声,接着就咳声不断了。透过浓烟,只见全村伪装的烟囱上的一把把绿叶都被揭开。烟势愈强,人们的咳声就愈烈。接下来的便是失望的哭诉声,清除阻碍的竹竿的响声,和男人试图从壁炉处拉回绿叶的疯狂的咒骂声。
中尉仰卧在地,注视着夜空里镶嵌的宝石般的星星。几颗星星缓缓移动,组成了一个星座。一阵微风拂过树梢,让它们在广阔的夜空前弯了弯腰。
“我的将军!”那头儿抽噎着说。“我们知错了。我们现在上去能得到宽恕吗?”
中尉数完仙王座的星星,又数上了小熊座的。
“我的将军!看在上天的份上,发发慈悲吧!这里有孩子!他们正在窒息!我们现在上去的话,会怎么样呢?”
中尉长叹了一声,眼望着大熊座,接着分辨起被飘动的浓烟掩映的天鹅座来。
有扇门砰地被地下的人推开,灌木丛处因此张开了个口子。地面一下子给燃起了大火,中尉和战士们都从潜伏处站立起来。
浓烟把地下的人都熏了出来,他们哀求着饶命,其中的几个倔犟村民还手握着步枪。他们被夺下枪,推进人群,在他们身上浪费子弹已没有意义。
“清扫烟囱,”中尉说:“戴面具的人快到下面去清扫壁炉。”
“我本来是绝不会投降的,”村头领朝着说话的方向试探着说道:“怎奈何他们非要出来不可!看在上天的份上,别杀我们!我们是友善的,我们的确是友好的。我们会给你们指出储藏室的所在,给你们床铺、女人,什么都行,别杀我们!”
中尉厌恶地转过身,看着自己的人沿着阶梯钻进地下洞穴。
“我们尽管物资短缺,可我们愿意都奉献出来!”那头领拉扯着中尉的披肩央求着,“但一定要宽恕我们!”
“波拉德,”中尉边说边作了个轻微的手势。
头领被拉了下去。这时,中士西伯和韩里在指挥官面前站住。
“长官,我想你在那儿能呼吸了,”韩里说,“至少是站在我身边可以。长官,我还看了眼那儿的居民,我比咱们的老兵们多逗留了一会儿。那帮人都瘦得皮包骨似的,却没有一个病的。”
“这一半已经清理干净了,长官,”老兵西伯对有人讥笑他的年龄有些忿忿,他瞪着韩里说,“他们一定还有防虫粉,因为这儿一只虫子也见不着,我敢肯定。”
“波拉德!只要棚舍能装下,就把士兵都安置进去。一定要收好武器,放好岗哨。沿村子每隔五十码放一个哨兵。”
“是,长官!”波拉德回答道。
吉安一脸不高兴地走上来,因为他没捞到使用大炮的机会。他讨厌地咕哝道,“这烟味。”
中尉好像没听见他的抱怨似地说,“吉安,到北边那个小丘处设岗,把枪炮都藏好。你在那儿可以扫射任何出现的目标,但不要射杀友方的英军,这是自然的了。我们是否能睡得香就全靠你了。”
吉安兴奋得像长高了几寸似的,“还有什么别的指示吗?”
“你随机应变吧。”
“是的,长官!”
“毛基!找到头领的住屋,让吐吐在上面设个岗。”鲍尔杰冲了过去,他磨拳擦掌、兴奋地骂着。因为他发现了一间又一间的储藏室。
“过来,马克姆,”过了一会儿中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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