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女郎鬓发尽湿,像一樽被雨淋透的白玉观音,脆弱的模样让他的心揪起,恨不能倾尽所有让她开怀。
可独独做不到放她走。
青年目光温柔充满爱怜,声音喑哑滞涩:“欺骗阿姒,是我对不住你。可我已然回不了头……”
清润声音隐隐透出挣扎般的偏执,手上力度不容挣脱。他俯身,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心,紊乱心跳击打阿姒的心尖。
贴得如此之近。
上下都是几l乎不留一丝间隙。
伤疤触感清晰,借着强而有力的心跳自心尖儿上传来。
若只有这也就罢了。
就连他因充血发胀而紧贴着她脆弱处的青筋都无比清晰。
阿姒能真切感受到它在跳动。
她颤道:“无耻……你放开我……”
青年温润的唇在她颈间缱绻轻吻,低语间气息拂动,沾了情慾的嗓音危险却叫人神思涣散。
“可是阿姒,我却不想放手。
“亦无法再放手。”
他每说一句话,阿姒心越乱。
过去数月像反复开合的折子,展开时那些记忆涌上,让她觉得身上的人是与她朝夕相处的夫君。合上时,他又成了和她只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青年。
被这两种错觉撕扯,阿姒脑中一团乱絮:“我、我不认识你……我们,我们只是陌生人,我们不该这样的。我夫君是江回,你不是江——”
“回”字还未说出口,她便再也开不了口。唇被堵住了。
晏书珩一手轻捂着阿姒嘴唇,女郎温软唇舌擦过掌心,激起一阵痒意,连带着身上其余地方亦陡然变化。
那青筋又在猛地一跳一跳。不止那处青筋在跳动,她亦违心地绞缠着。
阿姒眸子迅速水雾朦胧。
晏书珩没有说话。
他凝着阿姒,眼中充满怜惜,声音极轻:“阿姒,我们认识的。很久以前我便认识你。过去数月,我们朝夕相伴。我虽不是江回,可对你的喜欢不比他少。”
阿姒脑中一团迷雾。
他的话勾起他们那些美好的过往,可他的面容又无比陌生。
神魂来回摇摆。
无法思考,只抬起无力的腿去踹他,语无伦次道:“不、不是,我和你,我们根本不认识啊……和我喝交杯酒的人也是江回……你放开我……我夫君不是你!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你!”
可他们如今亲密无间,每一记不管不顾的踢踹反使这亲密更为深刻。
登时如有火星子落入干柴堆。
渐熄的火骤然复燃。
陡然袭来的撑胀让阿姒涨红了脸,晏书珩亦难受无比,撑在她两侧的臂膀一点点蓄力,欲念好似要透过贲起的薄肌冲破斯文清润的面皮。
青年手背青筋蚺起。
温润下颚亦绷得冷而锐利。
他
温柔的目光紧紧摄住了阿姒的眸子,渐渐染了偏执的气息。
“为何唯独不能是我?()”
他倏然抬起睫梢,嗓音低哑缱绻,一点点变得危险。难道说,阿姒不仅复明了,也记起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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