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慕禹悄悄地拉过吴融:“你没打掩护吧,你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你小子是不是看到营长位置空着,就活了心眼了?我告诉你,舔别人的饭盆,谁舔了谁小命不长。”吴融恼怒道。
立青正在回家的路上,在一户人家门前,他停住,辨认门牌后,揿响门铃。怀抱着孩子的梅姨开门后发现眼前的立青,不由一惊:“立青!”
立青嘘着手指:“我哥不在吧?”
“搬走有好几天了。”
“我回来看一眼,马上就走。”当看见梅姨怀中的孩子,笑了,“这是我妹妹?一定是!”接过孩子,一阵亲吻。喜得梅姨在一旁直掉眼泪。
杨廷鹤从书房里出来,看见儿子,不由怔住了。
“爹!”
“立青……”杨廷鹤心头一酸,别转了脸,“我以为你早忘了这个家了。”
“我买了船票,外滩十六铺码头上船,是晚上的船,还剩下几个小时,回家看看。”立青对父亲说。
杨廷鹤一惊:“怎么你不干了?”
“不想在这浑蛋地方干,换个干净的地方干去。”
“难怪你哥哥立仁打电话找你。”杨廷鹤告诉立青。
“立仁?什么时候?”立青问。
“昨天晚上。电话是我接的,我狠狠地训斥他一顿。对了,书房里还住着位郑先生,说是你和立华的朋友,他病了,病得很厉害……”杨廷鹤说。
立青狐疑地走进书房,瞿恩躺在床上,正睡着。立青走出来,问:“他怎么会来我们家的?”
“我猜他是没地方可去。”杨廷鹤说。
“爹,你还真仗义!他是个大共产党,我的黄埔老师,姐姐最好的朋友!”立青不由对父亲生出浓浓敬意。
瞿恩终于醒了,朦朦胧胧中,他觉得有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坐在床头,影子渐渐清晰起来,是立青!
“立青!你怎么在这?我这是在哪儿?”瞿恩的大脑意识还有点模糊。
“你病了,你这是在我家。”立青弯下身子,关切地告诉瞿恩。
“我想起来了。唔,我浑身疼痛,动不了了……”瞿恩试着动弹,感觉很是吃力。
“那你就别动,好好躺着。”立青帮瞿恩压压被子。
梅姨端碗过来:“能喝点新鲜牛奶吗?”说罢坐在床边,一小匙一小匙地喂瞿恩。
梅姨一边喂瞿恩喝牛奶一边对立青说:“你不知道,大夫给郑先生检查时,吓了一大跳,浑身伤疤,怀疑高烧是旧伤引发的。”
“大夫不会乱说吧?”立青不放心地说。
“你爹嘱咐过大夫,说郑先生是咱家的姑爷,回来探假的。”梅姨说。
“你爹说,我是你们家的姑爷?”瞿恩咳嗽了一会,问立青。
“我也很吃惊,老头子眼神怎么这么好。”立青觉得惊奇。
正说着,杨廷鹤探进身子在门前问:“立青,你是几点的轮船?”
立青没说话,看向瞿恩。
“你要去哪儿?”瞿恩问。
“武汉,第四军,我不想在第二师干了。”
“我明白了。我也不能在这久留。立青,你还有点时间,能不能去我家一趟?”
“行!”立青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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