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亚夫善于军事,不善为政,窦婴没少帮他,当然,窦婴这是为了需要而帮。要是没有窦婴的帮忙,周亚夫这丞相能不能做到现在,很成问题。如今,二人闹翻,这可是天大的事情,许昌、庄青翟这些紧盯相位的人自以为机会来了,相视而笑,快步离去。
窦婴和周亚夫交好,是朝中最大的势力,是太子的倚靠,如今,二人交情不再,那么太子之位怕也是不保了。心思灵敏之人,看得更远,忙着安排去了。
二人交恶的消息一传开,仿佛滚汤泼雪,势不可收,各方势力都在运筹,要从中获取好处,可谓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周亚夫回到家,把周阳找来,告知周阳,景帝亲口补了他郎官。郎官虽小,也是官,还是景帝亲赐的,周阳大是意外。转念一想,周家和太子决裂,合乎圣心,要不然,景帝断不会如此做。
当下把这想法一说,这次,周亚夫未象上次那般固执己见,倒是口气有些松动了:“或许吧!”语气虽是模棱两可,比起上次也是一个不小的进步,周阳暗松一口气,只要再找到机会,周亚夫就会改变主意,那么周家就不会家破人亡了。
“阳儿,你做官了,郎官呢!”许茹欢喜无限的飘了进来,揽着周阳,一通仔细打量,笑得嘴也合不拢了:“丞相,阳儿做官了,是不是给他相一门亲事了?”
“呵呵!”周亚夫拈着胡须大笑:“嗯,你说得有理。哦,对了,张子房有个玄孙女,才貌双全,知书识礼,我见过,甚为满意。我这就派人去提亲,阳儿,你先回去,好好准备,等你望日大朝之后订下这门亲事。”
周亚夫和许茹只顾着乐,根本就不给周阳说话的机会,周阳只好回府,拉着柳铁,开始练武。
没练多久,许胜快步而来:“公子,堂邑侯府来人了,说要拜见公子!”
“堂邑侯?不正是阿娇的亲人么?”周阳暗道一声,好灵敏的嗅觉。窦婴和周亚夫交恶的事情才发生,还未过饷午,堂邑府就来人了,他们也是蓄谋已久啊。
这正合周阳之意,就是他们不来人,周阳也会找机会结交他们,当下来到客厅,只见客厅坐着一个贵公子,约莫二十来岁年纪,一身曲裾深衣,华贵异常,头戴二梁进贤冠,手拿一柄合欢扇,象牙扇骨,绸扇面,洁白如霜雪。
其人面如傅粉,脸蛋精致细嫩,胜似好妇人,一扇在手,轻轻摇动,翩翩一佳公子矣!
此人一见周阳进来,不容周阳说话,先行致歉:“陈须见过周公子!陈须来得唐突,还请周公子恕罪。”陈须,又叫陈季须,是馆陶公主的长子。
竟然是他亲来,可见堂邑侯府对周阳之重视了,结交了周阳就等于拉住了周亚夫,有了周亚夫的支持,那么,堂邑侯府中所谋之事,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好算计!
周阳不动声色,回礼道:“周阳见过陈公子!请陈公子恕简慢之罪!”
“不敢,不敢!”
周阳请他坐下,问道:“不知陈公子有何要事。”
陈须一脸的轻松之态,笑容可掬:“就是前几日,舍妹阿娇得公子之助,才未吃亏。阿父请周公子过府一叙,设宴为公子致谢,还请周公子赏光!”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周阳:“这是阿娇写给周公子的信。”
周阳接过一瞧,卟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三十四
阿娇的信堪称一奇!
之所以让人称奇,并不是其信字迹公整,不似妇人手迹那般娟秀柔弱,充满阳刚大气,也许正是阿娇的性格近似男子所致。
让人称奇的是,她的信前后矛盾,引人发笑。一开头,阿娇就在信里透露了身份,说她是阿娇,那天有周阳陪她逛街,她是如何如何开心,狠狠的感谢了周阳一通。最后,并未署名,而是来了一句“我不告诉你我是谁,你肯定猜不着”。
一开始就表明了身份,最后还猜谜,这不前后矛盾么?
周阳两世为人,阅过的书信何其之多,同学的、朋友的、同事的、情人的……不知有多少,就未有如此让人捧腹的书信。
也许,这才是阿娇的真性情,不是蠢,而是率真,还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陈须眉头一拧,有些不高兴:“周公子何故发笑,是舍妹的信……”
周阳挥手打断他的话头:“陈公子多心了,我这是开心。我和翁主相识一日,未想到她是如此率真,可爱,可爱!”
说得非常真诚,一听就知道是发自肺腑,陈须眉头散开,呵呵一笑:“谢周公子夸奖,阿妹就那脾性!赴宴一事,不知周公子可否赏光?”
“呵呵!”周阳先用笑容营造欢喜的氛围,这才道:“堂邑侯见爱,周阳敢不从命!”
笑声不一定非要发自内心,却是必不可少,陈须也以笑声相应:“那就有请周公子移驾!”
“请!”
两人互道请,出了门。只见门口停着一辆异常气派的马车,四匹拉车的马是纯色骏马,没有一丝杂色,神骏非凡,一看便知是有价无市的宝马。车厢左右各挂一朱幡,这是两千石以上官员方才有的殊荣。
最让周阳印象深刻的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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