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见弋冷哼,“荒谬!”
刘航:“我也觉得挺玄的,可大家传得神乎其神。后来就没有男生敢接近她了,女生也不和她做朋友。直到上了高中,他们一班有个叫江玦的男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周见弋摇头,“没听过。”
“那个江玦人特别好,看不惯温听晨被孤立,不顾别人的劝说,主动和她做朋友。”
“只是朋友?他对她没那种意思?”周见弋的关注点有点偏。
“别人说江玦她,但他自己没有承认过。他是个很随和很有分寸感的人,即便是真有想法大概也不会让旁人看出来。”
“然后呢?他也发生意外了?”
刘航重重点头,用手挡在唇边轻声说:“死了!就在这个暑假,说是和几个同学去水库露营,男生们下水游泳,所有人都回来了,就他不见了。警察在水库打捞了一整天,最后在下游发现了他的尸体,人都泡胀了!”
周见弋皱眉,“警察怎么说?”
刘航摇头,“还是说意外呗,可能是游泳时脚板抽筋,溺水呛死的。但大家觉得这事儿和温听晨脱不了干系,露营那天她也去了,江玦死了,她却好端端地回来了。大家说是她把江玦克死的,这学期开学,他们班同学对她更没好脸了。今天傍晚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我还看见有几个男生欺负她,故意将她刚盛好的饭菜打翻,质问她为什么不去参加江玦的葬礼。”
“原来是这样……”周见弋喃喃。
联想到她来到操场的时间,大概就是在食堂被人欺负之后。
她哭或许不是因为疼,而是在发泄情绪,她以为他和那些人一样,故意踢球中伤她,所以看他的眼神才充满恨意。
“太可笑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况且警察也说了,江玦是死于溺水,和温听晨有什么关系?”周见弋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论者,他不信这些。
刘航:“话虽这么说,但这么多事串在一起,多少有些古怪。而且她的生日也怪吓人的,四月四,江市的方言念起来是死呀死!”
“狗屁!我生日还是冬至呢,照你这么说我也不吉利?”
“那不一样,你亲爹又没被你克死。”
周见弋怒了,拍案而起,“刘航!”
全班循着动静回头。
班长象征性地提醒:“自习呢,动静小点。”
刘航扯扯周见弋的袖子,“你别激动,我又不是说你,我是说她。”
周见弋甩开他的手,重新坐下,“不知道就别乱说,他爸爸的死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是吗,可大家都说是在送她的路上……”刘航发现周见弋脸色又不对劲了,连忙改口,“我不知道,我就是听来的,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周见弋困惑了,“你也相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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