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逃也似的出了酒吧,祁景紧紧拽着江隐,胸口怒气翻涌。
到了外面,江隐忽然一甩手。
两人回头看他,就见他用袖子在脸上乱抹了几下,又从眼皮上扯下什么东西一扔,祁景觉得应该是双眼皮贴。
放下手,就成了个花脸猫,但肤色白了不少,也更像本人了。
陈厝看得直感叹:“要么说化妆术是亚洲四大邪术之一呢,堪比整容啊。”
祁景说:“江隐,你到底是……”
江隐面色有些冷凝,直接打断了他:“坏我大事!”
说完就走了,留祁景和陈厝两个面面相觑。
凉风一嗖,祁景也冷静了一些,他想了又想,江隐不可能真是来玩的,一定有什么目的才这样精心准备。虽然单就他来gay吧这一点,就足够让祁景抓狂了。
那可是江隐啊,他真无法想象他和别的男人纠缠在一起的样子,光想想就让他郁气难平了。
陈厝说:“我觉得咱俩闯祸了。人家肯定有什么大事才这么干,一般来说那叫化妆,在他们那行这该叫易容。”
祁景沉默了一会:“你没看他都要跟那男的走了,这算什么,为事业献身?”
陈厝憋不住笑:“我看你才是为兄弟献身。”
祁景抬腿就是一脚。
两人回了学校,祁景一进宿舍,就见江隐在门边拿着条毛巾擦脸,头帘前襟都是湿的。
这是卸完妆了。
再看那身行头,都放在床上,江隐已经换回平时灰扑扑的打扮了。
两人独处,祁景才觉出些尴尬来,他咳嗽了一声,绷着脸进了屋。
他走到江隐身边,刚想说话,谁知道人家一转身,头上盖着毛巾上床了。
祁景心里一跳,这人肯定生气了。说来也怪,他刚才还理直气壮脸红脖子粗的,江隐一冷脸,他又跟泄了气的气球似的怂了。
他又跟到人家床下,扒着栏杆往上看了一眼。江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底意义不明。
祁景吭哧了一下:“你……”
“为了画像砖。”江隐仿佛知道他要问什么,“那男人叫李铭易,他们家几代做古董生意,我得到消息,李铭易有一块画像砖。”
祁景找到了理由:“就算要找画像砖,就这一种方法吗?”
江隐说:“这是最快的方法。我扮过快递员,去过他三处房子,一无所获。我从去四川前就开始跟他,这次差点从他嘴里套出话来。”
祁景熄了会火,又继续硬着头皮质问:“你知不知道那种地方很危险?要是他要对你做些什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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