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嘴闭上!否则把你扔了!”莫羡喝道。
关忆北乖乖闭上嘴,他们就这样慢慢地挪回病房。
门口那床的大爷手里拿着一个大苹果在啃,见到他们后嘴巴停下来,眼光一个劲儿地在莫羡身上打转。
莫羡觉得额头鼻翼都湿漉漉的,有几道汗水沿着脸颊的弧线淌下来。她今天的彩妆不是防水的,也不知道花成了什么鬼样子。
莫羡终于把关忆北扶到床上趴好,喘了口气,看他后背的衣服都黏在皮肤上,伸手摸了一把,湿透了。
她想得去护士站要一套干爽的衣服帮他换上。
“痒啊。”关忆北咕哝,反手去抓后背,够不到,又嘶嘶地喊疼。
他扭头朝她说:“帮把手。”
莫羡俯身去帮他抓痒,开始是隔着衣服抓,他还是一直喊痒,让伸进衣服里面抓。莫羡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办了。
她伸手进去,掌心滑过他湿漉漉的皮肤,汗水像是润滑剂,他一层薄薄的皮肤下是弹性有度肌肉,肌理明晰,浑然天成。
她知道他一直是瘦而有肉的,腰腹紧实,看来他这几年也没荒废,要不也不会单手举起一个成年男人。
她心里略略安慰。
她的手顺着他后背的曲线上行,去找他所说的痒的地方。他总说地方不对,让她再找。
汗水是凉的,他的身子是热的,病号服粗糙地蹭过她的手背,手心碰触的是他坚实的身体,光滑,吸附,支撑,让她着迷。
她的手指摸到他的蝴蝶骨,这里肌肉薄,较之肌肉更加坚硬,她在他的蝴蝶骨上压了压,小指落在他蝴蝶骨跟肋骨交界。这里没有骨头支撑,柔软又脆弱,跟他的蝴蝶骨有鲜明的对比。她控制不住地摁压下去,他的皮肉像个陷阱,柔软,温热,湿滑,她的手指陷了进去……
像是一种隐喻。
她想起数百个沸腾的夜晚,他的手指,缓慢地进入她,刺痛酥麻,弄得她说不出难受还是享受。他咬着她的耳垂喘息,沙哑地说:“真紧……又湿又热……”
他刚才说,没做过,想知道是什么滋味。
确实没做过。
她疼得受不了,他就换别的法子解决。
就像经历过了数百场的足球比赛,临门一脚的时候,他都把球踢向观众席。
……
莫羡呼吸不畅。
关忆北的背部绷了起来。莫羡立刻把手抬起来,只让指尖触到他的身体,匆匆问:“这里吗?”
她没想到会在医院里产生这样的绮想,还是在病房里,他身上还有伤,旁边还有个陌生人。
关忆北闷闷地“嗯”了一声。
莫羡在他的蝴蝶骨上胡乱抓了几把,语速很快地问:“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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