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见惯不惯,是因为经历得多了,但隔行隔山的唐秋水对这一切充满了好奇。
唐秋水倏地站起身,双手托腮撑伏在她和李其琪座位中间的隔板上,如同一枝小小的红杏,因贪慕园外春色把脑袋探出了墙外。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李其琪的发顶,眼睛里渴知欲旺盛:“其琪,你有没有见过商战?”
“商战?”李其琪闻声抬头,大概琢磨了一下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很快作答,“见过的。”
唐秋水顿时两眼放光:“怎么战的,是不是像电视上演的那么惊心动魄,尔虞我诈?”
“不是,”李其琪面无表情地摇头,说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话,“就俩公司的当众互扯头花,动手不动口的那种。”
“啊?”这……这么低端?完全颠覆了唐秋水的固有认知。
李其琪继续埋下头来敲字,像在赶一个很急的ddl:“嗯,没什么意思的,一地鸡毛。”
“好吧……”虽然但是,唐秋水听完还是缓缓耷下眼皮,怏怏道,“至少你能跟着周律师一起出庭,在商事仲裁里还可以发言吧。”
李其琪已经完全不看她了,似乎她担心的事情根本都无关紧要:“这有什么,你让梁律师把你的名字加在委托书上不就行了。”
看,多简单的事情,只要她和梁渠开个口就能解决的事情,一件根本不值得特地拿出来说的事情。
可关键是唐秋水从来没有主动开过这个口,就像梁渠也从来不会主动写她的名字。
糟糕的默契。
或许在梁渠看来,写与不写都一样?
因为把她的名字写上去也意义不大。实习律师在法庭上又不能发言,只能坐在承办律师旁边当个不会说话的石像。甚至严格的法院,实习律师连代理人席位都不能坐,只能坐在下面旁听。
可即便如此,在委托书上写她的名字这件事本身对唐秋水来说就意义非凡。
就如同一只加了锁的保险柜,一份公证了的遗嘱,一个登记了的动产抵押,那么令人心安。她会因此真实地感觉到自己参与了一个案子的始终,遇人可以举证证明自己确实走过了一段路。而非像段没有领证的事实婚姻一样,不被承认,没有效力。
她的这些想法梁渠会知道吗?
唐秋水默默从隔板上移开,偏头看了眼梁渠办公室那扇紧闭的大门,似一座攻不破的城,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算了,想太多只会心烦。反正等过几个月,她拿到律师证,以上这些她都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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