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场大排查中,无论是接警的警员,还是医生,都没有供出克劳斯。
这个医生最终选择辞职。
临走前,这个美丽的女性挨个儿拥抱着孤儿院的每一个孩子,在到克劳斯的时候,低声在他耳侧说了两句话。
她说:“你的小伙伴被警察顺利救下,他没有事情。”
第二句。
“保护好自己,希望我们能够在孤儿院外见面。”
……
“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克劳斯说,“院长第一次被正式起诉的时候,她在前往法庭作证的路上被枪杀。”
景玉将脸贴在他胸膛上。
受到资本操纵的国家。
被迫害的普通人,甚至无法发出声音。
这就是他们鼓吹的“自由”。
“意识到这些后,我开始拒绝参加每月的‘见面’,”克劳斯说,“我表现出激进、好斗的模样,和那些孩子打架,故意剪掉、烧坏头发,弄脏自己。”
“第四个月,埃森家族的成员之一——也就是安德烈的父亲,他不知道这所孤儿院的真相,捐了一笔钱,和我拍下合照。”
景玉想到什么。
她坐起来,惊叫:“我在安德烈家中看到过照片!”
——那个有着浅色头发、被殴打到面部肿起来的孤儿。
——身上穿着印有「晓香中餐」字样的T恤。
——四肢瘦的像干柴。
克劳斯说:“那就是我。”
景玉呆呆地跌坐回去。
“后来,这张照片被我的父亲——也就是埃森先生发现。他发现端倪,雇佣了私家侦探,”克劳斯轻描淡写,“他来到孤儿院,我告诉他一切。”
只用三天。
埃森先生成功得到这个孤儿院及背后组织所有的把柄,他并没有同意对方提出的谈判,而是利用人脉将对方送上“断头台”和牢狱。
埃森先生用了一些同样不光彩的手段,让这些人遭受到比法律更重的惩罚。
克劳斯重新回到埃森家。
以唯一继承人的身份。
埃森先生找到了陆叶真女士,他希望对方能够帮忙照顾克劳斯。
克劳斯已经七岁了。
他对自己这个父亲感到陌生,对方也并没有对他展露出父亲应该有的关爱。
埃森先生似乎天生薄情,他并不需要爱情或者亲情这种东西。
仅有的女伴似乎只有醉酒后和黛安那次。
至于孩子,这是家族的责任,而在发现克劳斯之后,埃森先生更是以此为理由,谢绝了其他人为他推荐的女性。
埃森先生效仿之前庄园所有的主人,将黛安认定为庄园的女主人,为她修建漂亮的花园,将她的骨灰盒从法国接到德国,葬在风景秀丽的地方。
克劳斯并不认为这是爱。
他在七岁前没有感受过父爱,七岁后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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