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张嘴,就被当作“外地人”在打量,于乔努力显得自然一点。
两人径直走到药房深处,那里有一个窄窄的楼梯,通往二楼。陈一天走在前面,大个子医生告诉他,中医在楼上坐诊。
楼梯拐了个直角弯,木制扶手斑驳,陈一天没停步,提醒于乔看好脚下。
楼上有一半是药品库房,靠窗邻街。
药品气味和二手烟味都特别浓,空气顿时有点呛。
俩人迈上最后一级楼梯,有点不知所措。
二楼的一半是药品库房,另一半是一片空地。四周都摆着椅子,那种连在一起的橘色椅子,放眼望去,四周坐满了人。
有中年女人抱着孩子,有老人脚前摆着筐,有中学生模样的女孩,还有猛烈咳嗽的男人。
他们在等着看病,看到有人上来,都把目光转过来。
这下不止于乔,陈一天也有点不自在。
椅子围成一圈,缺口处摆着一个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男人,年龄在60-70岁之间,正在给人把脉。
他身后有个白净的中年女人,他说一句,女人就在本子上记一下。
看来这就是他们要找的大夫。
没有人招呼他们,大夫桌上摆着一个纸板,折成60度,做成会议室席卡的样子,写着黑字:“看病挂号三元”。
陈一天有个空座,在角落里,示意于乔过去坐了。
他走到大夫旁边,刚想说话,坐着的人里,有一个靠近桌子的,大喊一声:“排队呢!怎么老有人不排队啊!”
陈一天没理。
大夫也没抬头。他似乎对室内的吵闹充耳不闻。
陈一天看向旁边的白净女人,问:“先挂号是吗?”
那女人不怎么热情:“找地方先坐下。”
“不用挂号吗?”
“让你先坐下,等着,这不都等着呢嘛。”
陈一天回头,于乔正看着他,无声地笑了,缩了缩脖子。
他们排在最后,有的患者刚坐下就开了药,有的患者被医生把脉把很久,问得也很详细,一串人一点点往前挪,将近中午12点,隔壁熟食店的卤味散出来时,终于轮到于乔了。
他们前面还有一个人,很瘦的中年男子,看不清衣着颜色,像是从工地来,还要回工地去。
从他们上楼到现在,足足两个小时,大夫没喝水,也没动地方,不停地把脉、问诊、开药。
室内温度略高,大夫额头有一层油光。
“怎么不好?”
“晚上睡不着……”男人说话含混,听不大清。
“吃东西怎么样?”
“正常。”
“会不会冒虚汗?”
“大便怎么样?”
“大便还算正常。”
“伸舌头我看看。”
“……”
“怎么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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