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仓库,此时各处燃着火把,明亮如白昼。
一群人跪在四爷面前战战兢兢。
“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四爷大发雷霆,从一人身上拔出刀抵在他脖颈上。
“四爷饶命!四爷饶命!”
那人惊恐求饶:“陆县令武功高强,小的们。小的们根本打不过他啊。”
“四爷。”
这时,主簿走过来:“那陆安荀确实不好对付,我曾与他打过几次交道,这人是个刺头,不按常理出牌。”
“再不好对付又如何?”
四爷道:“这些年来津阳县做官的什么样的没见过?上一个骨头又臭又硬最后还不是乖乖走了?”
“四爷,这位可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
主簿走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他朝中有人。”
闻言,四爷神色变了几变。沉吟片刻,道:“若是如此,此事恐怕瞒不得了,我得赶紧回去禀报大哥。”
。
相安无事一宿,日次,苏绾是被打斗声吵醒的。她趿拉鞋下床,推开窗户一瞧。
好嘛,院外,百里言玉和陆安荀又打起来了。
两人院里斗上屋檐又从屋檐到树上,打得难分难舍。县衙衙役和渤泥人各站成营,纷纷为自家主子叫好。
不过,今日百里言玉略占上风,因为他专门往陆安荀的痛点踩。
“小心瓦片!”
陆安荀大骂:“这是老子亲手盖的!”
“那里别踩!横梁才修好!”
百里言玉找到他软肋,越发放肆:“这破破烂烂的县衙也值得你在意?”
陆安荀:“你再踩坏一片瓦试试?今日就让你卷铺盖回去。”
卷铺盖可不行,县衙破是破了点,但百里言玉住这里吃好喝好,毕竟苏绾每天都会不重样地做美食。
是以,他索性又回到地上。
回到院子里,陆安荀可就不客气了,逮着百里言玉往死里揍。
两刻钟后。
百里言玉和陆安荀各自乖巧坐在椅子上,苏绾拿着瓶药膏,帮陆安荀擦脸。
陆安荀嘶地一声疼:“轻点。”
苏绾无语:“你倆又不是有私仇,犯得着动手这么重?”
陆安荀:“是他先动手的。”
百里言玉:“你下手也不轻,我胳膊差点废了。”
他伸手:“药膏再给我点。”
苏绾将瓶子递过去:“打架有意思吗?累且不说,打完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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