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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隔了几天,叶诚没再找过我。
但半个月后,我借故找上了他。
起因是那名叫小曼的女孩,被人拿酒瓶砸破了头。
打她的男人叫何星海,是今朝的常客,通常我们叫他何少。
没错,他是个有钱的富二代,而且是个在淮城嚣张得出了名的年轻富二代。
我闻讯赶去时,包厢门推开,看到的是小曼捂着头蹲在地上,血顺着指缝流出来。
甜甜等人吓白了脸,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而这富二代见我进来,眯着眼睛道:
「嫣姐,我TM每次来是缺你们钱了还是小费给得少了,觉得我好糊弄?喝个酒推三阻四,给脸不要脸,想立贞节牌坊何必来这种地方。」
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脸上挂着笑,上前将小曼扶起来,「抱歉何少,扰了你们的兴致,别生气,咱们之间有话都好说,我现在先叫人把小妹送医院,你这一瓶子下去,可不轻呢。」
随后而来的辰哥等人把小曼带了出去,我示意甜甜她们也离开,只留了我和大堂经理赵晖善后。
十年前付雷在淮城刚起步的时候,晖哥便已经跟着他混了。
他跟付雷差不多同岁,快四十的糙汉子,这种场面对他来说是见怪不怪了。
晖哥好脾气地跟何星海聊了几句,继而道:「小妹不懂事,确实欠调教,但何少出手是不是重了些?现在是法治社会了,打人终归是不对的。」
何星海年轻气盛,态度嚣张:「我也就是吓唬吓唬她,谁知道她跟个傻缺一样不知道躲,打也打了,医药费我出就是。」
有钱人总是这样无所畏惧,我笑道:「何少这一瓶子力道不轻,少说也是脑震荡,没个七八十万应该是不行了。」
「什么?你说多少?」
何星海像听到笑话一般,冷笑着看我:「你说七八十万就七八十万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是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要赔的不仅是医药费,还有精神损失费,万一给人家小姑娘吓出个好歹来,阴影可是一辈子的。」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越来越阴沉的脸,又加了一句:「何少要是嫌赔得多,不如我打电话给雷哥,让他来跟您谈?」
我早说过,在淮城,提付雷的名字总是会让人忌惮几分的。
何星海阴晴不定地盯着我,最终笑了一声:「行,你说多少就多少,老子有的是钱,下次万一手滑砸到了你头上,也按照这个标准来赔。」
言语之间,妥妥的恐吓威胁,我但笑不语地看着他。
晖哥先皱起了眉头:「何少,这话可不能乱说。」
何星海哈哈一笑:「开个玩笑,紧张什么,嫣姐什么身份,我敢动她?雷哥能放过我?」
他说得对,他不敢动我,因为谁都知道,今朝的营销经理代嫣,是付雷罩着的。
甚至很多人,来我这里订厢,为的是讨他的好。
晖哥开车带我去了一趟医院。
甜甜见了我哭得泣不成声:「嫣姐,对不起,我不知道503是何星海的场子,他来得晚,而且来到之后点名要小曼喝,我说什么都没用。」
她很愧疚,因为小曼一开始来的时候,我就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她,在她适应夜场之前,只能让她进那些熟悉的且脾气好的客户订的包厢。
甜甜脸上清晰的五个手指印,不出意外的话,也是何星海打的。
我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没事,从好的地方想,小曼她爸的医药费有着落了。」
小曼没什么大碍,诊断是中度脑震荡,需要住几天院。
如我所料,她是很愿意私了的。
没有人跟钱过不去。
何况还是那么一大笔钱。
离开医院后,我径直回了家,看下时间,快十二点了。
思来想去,我在这个时间给叶诚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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