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秦与他们那届学生已经毕业半夜,依然挡不住家长们的热情。
蒲文心问:“那你有没有相过亲?”
“你说呢?”
陆柏声拧上护手霜,在她下巴上咬一下,“没相过。”
他让她穿厚外套,再找一双平底鞋换上,他们待会儿散步去影院。
苏城的大街小巷,他早就想牵着她走一遍。
蒲文心把他身上的围裙给摘下来,厨房的门关着,她不知道秦与和蒲晨在干嘛,但肯定不会贸然来厨房,她靠在他怀里,想好好抱抱他。
“老公。”
陆柏声心头一颤,几年没听过这个称呼。
他把她圈在怀里,“嗯,我在。”
蒲文心微微仰头看他,“从明天开始,你每天都得来做饭给我吃,早饭,中饭和晚饭,你都得做。”
“好。”
陆柏声亲着她额头,“那便宜秦与了,他还不得天天厚着脸皮来沾光蹭饭。”
蒲文心笑,说不定秦与也在心里腹诽他脸皮厚呢,这两人半斤对八两。
“诶,”她拨弄着他的衣领,问:“你那个摆摊的学生是寒假打工吗?”
陆柏声:“不是,那个摊子是他和他大学同学长租下来,不管刮风下雨,他们都守在那,他叫殷浩。”
蒲文心耳熟这个名字,应该以前听侄女提过。
陆柏声说起殷浩:“他想开厂,家里觉得他异想天开没当回事,他开始摆摊赚钱,我跟他说要开厂缺钱我借给他,他说等实在没钱了再找我。以前他在班里是最让老师头疼的学生,现在跟变了个人一样。”
蒲文心说:“你也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陆柏声紧张:“我哪变了?我跟以前一样爱你。”
蒲文心抚抚他心口,“你紧张什么。”
能不紧张吗。
就怕她的心境跟以前不一样,经历过那么多,他不再是她唯一的选择。
蒲文心在他心口隔着衬衫亲了一下,“以前你在钱上绝不含糊,除了舍得给我花钱,生意上可是分毫必争,现在你一点不留恋商场。”
她想知道他以后有什么打算,“等复婚,你是去北京还是上海?”
“哪都不去,就在苏城当老师。我现在的身家,几辈子都花不完,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在苏城能兼顾到蒲万里,这样不管蒲晨和她以后在哪,都没有后顾之忧。
他是这么打算:“苏城离上海这么近,周末你看我或是我去看你,我一年还有三个多月假期,以后孩子我带,这样不是挺好。”
蒲文心感动到无以言表,只是这样以来,他牺牲太多,“你辛苦打拼出来的公司交给别人管理,你不遗憾吗?”
“那有什么遗憾,没日没夜辛苦了十年,我早就想歇歇。”
如果当初不是自己忙于事业,一个月有三分之二时间在出差中,没有及时发现她情绪不对,他跟她不至于走到离婚那步。
蒲文心用力抱他,“我们不做周末夫妻。”
等曼哈顿的项目结束,她申请调到苏城,以她现在的资历,调到苏城来不成问题,有合适的职位给她。
陆柏声在她颈间亲了几下:“走吧,我们路上边走边聊。”
蒲文心回卧室拿外套,那两个小孩正在阳台上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腻歪什么,不时传来秦与的笑声。
“晨宝,我跟你们陆老师出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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