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判司看过之后,仔细想了想,道:“像是……鞋底,有一种用麻绳纳的鞋底,那麻绳是用一种韧性强的草风干之后搓成,一般都是普通姓或者僧侣会穿。不过,这个血点也小了,又不像。”
“如果纳鞋底的人,把针脚做得细小呢?”
冉颜问道。
“这个我也不了解。”
余博昊如实答道,他一个大男人,哪里会仔细观察纳鞋底的事儿。
一直背对着站的晚绿忽然出声道:“当然可以做成小针脚,还可以看不见针脚呢!以前我舅母没死的时候,纳鞋底纳得最好了!”
“你也会?”
余博昊眯起眼睛问道。
晚绿是粗心眼,却不是笨,知道余博昊怀疑她,立刻嚷嚷道:“余判司,奴婢好心说个事儿,您至于就怀疑到奴婢身上吗!且不说奴婢不会,便是会,天底下会纳鞋底的人多着呢!您信不信连云从寺的和尚都能寻出几个会的!”
余博昊眼角一抽,他也不过就是受到冉颜启发,多多发挥想像力罢了,怎么立刻惹了这么个不好对付的,说一句,能有十句等着。出师不利,出师不利啊……
冉颜倒是没有生气,作为一个刑狱判司,本来就应该多怀疑,多验证,有点想像力不是件坏事。
“基本情况已经检查完了,通过表面伤痕检验,并不能确定致死原因,解剖?”
冉颜转头看了刘让一眼。
还没有找到尸体的家属,就直接解剖,传出去于刘让声誉有碍,冉颜虽这么问,却是已经开始脱手套,她完全没有期望能得到肯定的回答。
刘让沉吟片刻,没有出乎冉颜的意料,“暂时无需解剖。”
冉颜轻轻颌,用素布把尸体遮掩上,唤晚绿过来收拾东西。
“既然无事,儿便先告退了。”
冉颜微微欠身。
刘让眼见她要走,略有些着急地道:“这次怎么没有推断?死者怎样的情况下受的这些伤?”
“伤痕很明显,都是生前造成。相信余判司也能够推断出当时的情形。我觉得,当下最重要的是辨别出死者的身份,若是能找到家属,也许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想破脑袋地去猜测。”
冉颜声音淡淡,明显提不起多大兴致的样。
这时,山下一个衙役高声道:“刺史,找到一个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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