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尘埃落定。陈景深嗓音平静,眼眶发酸,很淡地嗯了一声,说:“那我就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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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酒,喻繁脑子虽然还算清明,身体却诚实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陈景深的手伸进衣服,温温热热按在他肚子上时,他的反应也只是一个激灵,很虚无地咬了一下陈景深的嘴唇。
“喝了酒,胃难不难受。”
陈景深问他。
被陈景深贴着的皮肤倏地发麻,然后四周扩散开。喻繁去抓他手腕想挪走,又想起这人刚才狗胆包天掐他脖子的时候手指凉得吓人。
喻繁摇头,然后说:“陈景深,你站门外多久了。”
“没多久。三四个小时。”
陈景深说完,窗外应景地响起一阵狂风骤雨。
“……”
喻繁无言一会儿,皱眉,“你来了不会告诉我?”
“你没通过我微信。”
“……那你不会打电话??”
喻繁手握成拳,没什么力气地锤了一下陈景深伸在他衣服里那只手,“起来。”
灯亮开,喻繁眼睛被光亮刺了一下,干涩地闭了闭眼,彻底清醒,后知后觉地觉得丢人。
以前就算了,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他妈哭成这样……
再也不喝酒了。
感觉到自己眼睛的红肿,喻繁低头望地,开了空调,绕开陈景深走到衣柜翻翻找找,挑出他特意买宽了当睡衣用的t恤,头也不回地往后扔:“看合不合身,毛巾牙刷都在浴室柜子里。”
“嗯。”
身后的人问,“有冰箱么?”
喻繁面对衣柜,手往后指了指,“那里。”
陈景深不知道在干什么,后面各种声音响了一阵,喻繁僵硬地站了半天,刚没耐心,浴室门终于咔哒一声关上。
喻繁松一口气,刚回头,浴室门吱拉又被打开,他神经一跳,立刻又面向衣柜。
“热水是哪一边。”
陈景深问。
“左边。”
“脏衣服扔哪?”
“洗衣机,在外面。”
“有拖鞋么?”
“没有,光着脚洗。”
“我……”
“陈景深,你怎么这么麻烦?”
喻繁咬牙。
“最后一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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