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唐祁镇不死心地追上去,“我说的都是真话。”
“够了,”傅研生抓起白大褂在手里紧紧地攥了下,扭头看向远处热闹的篮球场,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唐祁镇,带着你的东西滚吧。”
语毕,刷拉一声,白大褂被扬到空中,透过太阳的光芒又如死鸟般坠下。
唐祁镇的手还是捧衣服的姿势,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觉得眼眶发涩。
“看什么看,都给我散了!”傅研生又大喝一声,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地上有些零星的血迹,他又往边上看了眼,座椅周围都是人,旁边还有带血的棉球。
“出鼻血了吗?”他赶紧上前查看。
“是啊,止不住。”
“让我来。”他挤上前用手电筒照了下,“拿冰袋给我,通知校医。”
“学长我是不是骨折了啊?啊啊啊我英俊的脸要毁容了啊!”椅子上的同学鬼哭狼嚎。
傅研生接过冰袋摁在他的鼻翼侧,顺势看了眼他球衣上的信息:“你是我们临床大二的?”
“是…啊,疼疼疼!”他又吃痛地嚎了声。
后面的同学立刻冲上来:“傅学长你可是我们的直系亲学长啊!裁判员里混了几个建艺学院的故意乱搞,我们的主力莫名其妙就五犯下场了,现在又伤了一个还怎么打?”
“别放屁了,自己撞了人还装无辜,什么狗屁玩意儿?”
“操,你们背后阴人就厉害死了是吧?”
傅研生一愣,还没发话两方同学又扭打在了一起。
“够了,闭嘴!”他只能丢下那受伤的同学冲上前把他们分开,“大庭广众之下,还嫌不够丢人吗?”
“可是我们又没错!”医学院的同学却不肯善罢甘休,“学长你不还是学生会的吗?我们要申诉,你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学生会算个屁,就是领导的走狗,一帮废物!”另一位同学直接爆发,转身就想打人。傅研生见状侧身躲闪,却不慎牵动了左肩的伤口,疼得倒抽冷气,捂住了肩膀。
“呦,还碰瓷?”那同学不怀好意地将他死死摁住。傅研生几乎疼得无法动弹,任凭他按着羞辱。
“说话呀?刚才不还很牛逼吗?”
“放手,”他深深吸了口气,这几天来受的气一点点在心里酝酿积累,不由得大声了些,冷声命令,“放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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