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个爱好鲜有人知,而且已经几年没有拾起。
“我不知道,你会吗?这不重要,会不会都要从头学。”
封燃说。
宋西岭最后同意考虑一下,过几天给他答复。
这次,他是打算在家里认真考虑一下的,封燃也答应给他一段时间。结果某天宋天雪上特殊学校后,宋西岭家门突然被敲响了。
他打开门,迎面站着身着深蓝色运动服的封燃,他一脸灿烂的笑容,手里还拿着一叠合同和几本杂志,在看到宋西岭的瞬间,把手中的书籍晃了晃。
一看就是来劝说……
不对,是强迫,是赶鸭子上架,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按指纹。
宋西岭很想把门拍上。
封燃没有丁点做客人的意识,自顾自进来说:“你家好大。”
管家正打扫卫生,这时从卧室中跑出来说:“少爷,你朋友来啦?想喝点什么,我帮你们拿。”
“我来吧姐,你忙你的。”
宋西岭说着,给他取了两瓶易拉罐的冰啤酒出来,水气在杯身凝结成一串串小水珠,滑落在桌上。
封燃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接过啤酒,一手开盖,一手把杂志扔到宋西岭腿上。
宋西岭没动,看了一眼封面,是一片红色的沙滩,和金色的夕阳相互衬托,整个画面辽阔安静。
又抬起头来,只见封燃一下下舔指关节沾上的啤酒沫,神情十分专注。
“我还在考虑。”
宋西岭把杂志放在茶几上。
封燃喝一口啤酒,懒洋洋地说:“不准,你看你萎靡不振的,这算个什么事儿。我可是信誓旦旦地答应了你的好兄弟。”
“你答应什么了,给我找工作?”
宋西岭不相信。
“秘密。”
宋西岭默默心想你不说我也可以问凌斯寒。
封燃好像猜到了他的想法:“你可以问他,他嘴肯定比我严。”
“……”宋西岭偏过头去,“工作室我最近没办法过去,你也知道,我刚刚回家,要先照顾我弟弟一段时间。”
“我看你弟弟好好的,是你自己在逃避吧。”
封燃直率地说,“你回家后你弟弟照样要上课,你一天有八个小时都是独自在家,你都干什么了?说来听听。”
宋西岭无力反驳,但还是不愿同意,只好说:“我只是想自己待一段时间。”
他想说自己旧伤未愈,不宜出门。封燃一定嘲讽他,什么旧伤?是眼睛的伤,还是跟金主爸爸分手的情伤?
他该怎样向封燃坦白自己的内心,他没能真正地放下傅珩之,也没能放下那段过去?他不想见到任何人,他只想一个人待着,等时间把自己治愈,一年,两年,或者十年,二十年,他等得起。
即使已经命令自己忘记一切,即使他和那个人已经相隔千万里,可午夜梦回时,一想起那些年经历的种种,心口仍然像被刀子剜下一块肉似的疼。
啤酒的泡泡一叠叠消失。封燃晃荡着玻璃杯,突然伸腿轻轻踢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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