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巴巴的对话进行了几句,宋西岭的勺子在饭里转来转去,想了想,问:“最近还忙吗?”
“忙。”
“什么时候开庭?”
傅珩之跟傅长松的事情几乎人尽皆知,宋西岭都不需要专门打听,就能在网上看到铺天盖地的新闻。
“明天。”
傅珩之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还关心这些?”
宋西岭默默地垂下了目光。在傅珩之不知道的角落里,他用尽一切办法关注了他多年,揣摩他社交平台上的字句,他发的一处风景,生活里的一点细节……他不厌其烦地,用一种几近视奸的方式,一点点和傅珩之靠近。
与这些比起来,在他身上发生的,圈内流传了上百个版本、在商场称得上腥风血雨的一些家事,又算得上什么呢?
“我看新闻。”
宋西岭说。
傅珩之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但也没说什么。
宋西岭这时才迟钝地察觉到,他今天心情不太好。不是因为他和陌生网友打游戏,也不是因为他误了吃饭。
傅珩之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多见,他是一个很会调节自己情绪的人。宋西岭在把饭送进自己口中的这十几分钟里,回忆了一下傅珩之心情不好的情况。
他突然就明白今天傅珩之为什么过来了。
吃完饭后,宋西岭去洗碗,傅珩之坐在沙发上安静地抽烟。等碗洗完后,宋西岭转过身来,看到他把那一支烟摁在烟灰缸里。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薄荷味,他抽的竟是女士香烟。
“你什么时候抽这种烟的?”
宋西岭一边擦手,一边有些奇怪地问。
“最近。”
傅珩之说,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抽的不多,不呛人。”
屋子里很暖,宋西岭轻应了一声,然后面对着他,一粒一粒地,解开睡衣的扣子。
傅珩之没有半点惊讶,他的目光很沉静,随着宋西岭手部的动作下移,呼吸变得越来越重,手慢慢扶上他的腰。
果然。宋西岭再次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傅珩之心情不好时来找他,也就是为了这一件事。
忽然傅珩之将他的双手按在自己胸口,接着狠狠地堵住他的唇。
宋西岭已经很久没跟他接吻,一时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眼睛傻傻地睁着,近距离地看傅珩之长而浓密的睫毛。
男人有这么长的睫毛,实在很不多见。而傅珩之的容貌与秀气又完全不沾边,他的睫毛反而让眼睛显得格外深邃神秘,不笑时隐藏着眼底情绪,笑时又温柔又多情,真是极具欺诈性。
傅珩之松开他,手向下移去,宋西岭心跳加速,呼吸一停,笨拙地伸手,去解对方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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