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珄微微弯下腰,疼出汗了。他试探着:“得是多大的恩情,让你对个死了七十年的人紧抓着不放?”
张错身子明显一僵,他猛地抬头,和闻人珄对视。
张错的脸本来就很白了,这一瞬更是极惨,白到几乎透明。
闻人珄心说坏事,他口无遮拦,这是碰到人家了。
他平素嘴虽然厉害,但很少不分道理地当刀使,这当儿肯定是哪根筋搭错,才直说这样杵捣人的话。
“抱歉,我没不好的意思。”闻人珄忍着小腹的疼痛,勉强直起上身。
“我”闻人珄呼吸一滞,登时出不来声了,刚直了一半的上身不得不再弯下——报应来得太快,突然一下,他小腹就像被生生捅了一刀!
“你怎么了?”张错看出闻人珄不对劲,忙抓住闻人珄的胳膊,“不舒服?”
“没,就是”仅这么片刻,闻人珄已经疼得呲牙咧嘴,汗把衣服浸湿了,“就是肚子有点疼。”
张错闻言,手按在闻人珄小腹,他拧起眉毛,忽然脸色一变:“我先、先扶你去、去床上!”
“怎么了?又结巴得这么厉害。”闻人珄感觉身上的力气在快速消失,像正被抽走一样。
没等挨到床边,他竟成了只软脚虾,视线好一阵天旋地转。
“头晕?”张错扶着人,紧张地问。
“没。”闻人珄的精神想撑着,可惜身体拉垮,没本事配合,他刚说完,脚下猛一趔趄,整个人变成大洋相,摔进张错怀里。
闻人珄:“”
不大的屋,到床上统共几步路,但闻人珄就是走不得了。张错倒是利索,二话没说把他抱了起来。
真真恭喜闻人少爷,一天之内,不仅两次被男人公主抱,这第二次,还被抱上了床。
“忒丢人。”闻人珄闭上眼,头昏脑胀地想。
张错把闻人珄放到床上,闻人珄这才睁开眼,他瞅见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看那方方正正的惨白灯罩在有棱有角地转圈儿。
呼吸也不太顺畅了。闻人珄艰难地问:“我怎么了?”
“我要脱、脱你衣服。”张错送他一颗大雷。
“什么?”闻人珄一听就想起来,奈何头没出息,离不开枕头。
脱衣服,为什么?
而张错已经抓起闻人珄的体恤,“呲——”一声闻人珄的体恤被撕烂
这不是“脱”衣服,这是“撕”衣服。这俩动词有本质性的区别!
闻人珄浑身癔症,浑浑噩噩中只想找点面子:“你他妈有毛病,撕我衣”
“你怎么、不说!”张错突然喊一嗓子。尽管有点结巴,但气势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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