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细密的吻紧随其后,遂钰无意识的颤抖彻底点燃萧韫最后残存的理智。衣衫尽褪,夜色浓郁,意识天旋地转,将遂钰的声音彻底匿入无尽起伏的海。
。。。
萧韫抱遂钰去清理时,遂钰脸颊潮红未褪,发丝纠缠着汗水挂在耳旁,嘴里含着一瓣橘子,手里攥着半颗。
“多吃点,驱驱味。”
萧韫捏捏遂钰的脸颊。
南荣遂钰向来是被伺候的主,鲜少能被萧韫哄得主动做些什么。两人脱了衣服,耳鬓厮磨地暧昧了一阵。皇帝口无遮拦,遂钰听得越来越臊得慌,手胡乱推了几下,恰巧碰到先前太子册立大典之时,他刺中萧韫的伤口处。
伤口已然愈合,却仍在布满旧伤的皮肤上留下新的不可消弭的疤,萧韫引着遂钰的注意力,伏在他耳旁低声描述当日伤口如何作痛,如何让他夜不能寐。
遂钰一时心软,被灌输了那么多软言软语,迷迷糊糊应了萧韫的请求。
“闭嘴。”
遂钰追悔莫及,嗓子眼疼地说不出话,只能用指甲狠狠划拉萧韫的后背以做抗议。
皇帝的所有可憎,于温存处总会变得格外柔软,两人有默契地不去打破这份宁静,遂钰清楚,萧韫也明白,他们之间不会有风暴停息的时候。
只是偶尔坐在一处,背抵着背,或是胸膛贴胸膛,感受到对方身体传来的温度,这便是难得的,没有任何猜忌的休息时间了。
遂钰手腕搭在岸边,懒懒地想着昨日种种,尤其燕羽衣向自己射来那箭。
老实说,遂钰琢磨不透燕羽衣为何拿袖箭试探。如果潮景帝计较,这几乎能够被冠上刺杀钦差大臣的罪名。
两国关系岌岌可危,太子且也在队伍中,竟也点头允准燕羽衣胡闹。
不,这并不是胡闹。
这或许是燕羽衣个人行为呢?因为没有与鹿广郡正面交手,认为鹿广郡在轻怠。可遂钰虽冠以南荣之名,却从来都不是鹿广郡核心,从西洲目前的情报网来看,燕羽衣理应知道,南荣遂钰着实做不得数。
虽险些被刺,遂钰的心情却没外人想象的那么糟糕。
恰恰相反,他很高兴,至少他在西洲人眼中,似乎比在大宸朝廷内更受重视。
嘴角微微上扬,恰巧被萧韫收入眼中。
萧韫:“想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没有。”
遂钰埋在水里,动手将漂浮在水面的托盘勾了勾,拿起盘中他方才吃剩下的半块橘子。剥皮,撕蒂,将果肉吃干净,说:“听说巡防营三班倒,他们全扎在驿站附近,西洲太子难免生气,不如将人都撤了,把他们接到京城的宅子居住。”
“嗯?”
“陛下不都安排好住处了吗,将他们丢在驿站只是撒气而已。”
萧韫:“……”
看吧,就是撒气,遂钰原本将信将疑,现在看到萧韫的表情,瞬间确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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