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骋咬牙切齿道:“皇兄没被砸死,可真是万幸。”
平时遂钰发火,萧韫大多不在身边。御前行走时常早起,得跟着皇帝一道早朝,遂钰虽不服管教,但对得来的差事分外在意,虽也有起床气,却不多。
萧韫要往寝殿走,萧骋心有余悸,脚底飘似地拐去正厅用膳。
殿内重回寂静,床幔掀起一个小角,纤细的手腕搭在床边,手指自然蜷起。
皇帝俯身捞起埋在绸被里的遂钰,说:“该起了。”
殿内幽暗,分不清白天黑夜,遂钰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用迟钝的脑子略想了想,觉得他应当是下朝了,说:“早朝……”
“结束了。”
萧韫边说,边用被子将遂钰裹起来,免得初春着凉。
他握着遂钰的长发,在手中绕了个圈,以免他重新躺下时压到头发。
萧韫:“新来的那个行走不怎么会做事,朕晨起把他打发了。”
“嗯。”
遂钰集中不了注意力,迷迷糊糊地听不懂萧韫说话,只好嗯嗯地下意识应答。
“公子行行好,在朕找到新的行走前,在御书房再做一段时日如何。”
皇帝闷笑出声,掐了下遂钰的脸颊,又揉揉他的耳垂。
遂钰暴躁道:“方才在殿里闲聊的人。”
“杀了他,喂狗如何。”
萧韫说。
萧韫叫萧骋去御书房,是要与他商议些公主和亲的琐碎,并非要他长驱直入玄极殿。
萧骋在饭桌上不服兄长管教:“在御书房找不到皇兄,自然得来玄极殿看看。”
面色阴沉的遂钰握着汤勺,冷道:“原来是景飏王殿下。”
前夜才问过萧韫人在哪,皇帝倒是好速度,不知道的还以为萧骋也被他藏在宫里——
遂钰愣了愣,脱口而出:“你一直在宫里?!”
萧骋用看傻子的眼神对待遂钰,单手撑着下巴靠近,弯眸道:“怎么,小公子在宫里长大,竟也不知大内有在下这号人吗。”
此人与萧韫长相相似,却不见半分皇亲国戚的稳重,倒像是什么勾栏瓦舍的浪子。
骨相极好,却轻浮至极。
遂钰拧眉,低头看着萧骋无限靠近自己的姿势,说:“景飏王自重。”
“你是皇兄的人,本王自然不会对你做什么,南荣王府出美人,本王只是好奇而已。”
“……”遂钰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微笑道:“既如此,景飏王便多看几眼,日后再好奇,恐怕也没机会了。”
萧韫觉得有趣,从旁观望,颇有看热闹的架势。
遂钰入玄极殿后,即便是太子,也难免得在他这小心翼翼。狐假虎威,摆着皇帝身边近臣的架势,为自己谋了不少利。
萧韫闲来无事,将遂钰近年收的礼一盘算,可不就是玄极殿库里多出来的那些。
世间难寻的珍宝,被遂钰当做寻常玩意使用,坏了便丢,或是兴起赏给下人
若在南荣王府,恐怕南荣王也不会纵着幼子胡闹。
遂钰口味清淡,多数是因病不可食辛辣。饭桌上除了他眼前的几道小点,大多辛辣酸爽,应该是萧韫专程准备给萧骋的。
遂钰随口问:“景飏王殿下的口味倒是独特,大清早食用辛辣,也不怕脾胃烧得慌。”
萧骋淡定道:“此刻晌午,公子赖床不起,现下不分时辰,倒不如请太医院前来诊治。开些清心明目防肝火的茶,治治起床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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