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廖老太顿时有点慌神:“你关门干嘛?”
温长龄戴着口罩:“你太吵了。”
她把带过来的医用托盘放到桌上,猜到了老太太会摔东西,托盘里放着重新准备的药品、注射器、新的输液针头。
她拿起注射器,拆开包装。
塑料的包装袋发出嚓嚓响声。
廖老太听着就心慌,立马拔掉了针头:“我不要你给我打针。”
温长龄把注射器的针头插入西林瓶,抽出里面的气体,注入稀释液,动作不疾不徐,很专业:“那你要干嘛?”
“你是故意压我腿的?”
温长龄摇摇头:“我不是。”她晃动西林瓶,让药粉充分溶于稀释液。
廖老太想到了事故现场,记忆慢慢清晰,她记起了当时看到的那个眼神。肇事者冷漠地对着她笑,好像在说:不怪我哦,你自找的。
钱周周接待了他:“请问先生贵姓?”
老板只亲自接待VIP客人,钱周周刚想寻个借口打发。
谷开云却说:“我是来听你说的。”
只见邹先生眼眶通红,抽抽搭搭地说:“我想跟我老婆离婚。”他委屈愤恨地指控,“她家暴我。”
“她叫长龄,”谢商说,“是温沅的女儿。”
“嗯,我是。”
天边浮出黄昏色,铺了橘红的一片。
邹先生手臂上夹着个电脑包,用一只手捂着,像捂着什么宝贝似的。他忍不住东张西望,都是一样的老院子,但这里和别处很不一样,院里种了很多花草,叫不上名,但看着都不是凡品。
“那是意外。”
这位先生应该是偷偷摸摸来的,很没安全感,频繁地望向门口,鬼鬼祟祟:“我姓邹。”
碰瓷的廖老太转院了。
温长龄握住了老太太的手,稍加用力,按着她的手臂,把针头插进皮肉里。
他这个大老粗都闻到了一股很细腻的香气,像某种木头的香。
他和谢商不经常对弈,偶尔手谈,也是互有输赢。茶已经冷了,他重新添上,静坐着,还没有要走的打算。
邹先生又神秘兮兮地说了一句,像是怀揣着什么惊天大秘密:“我要当的东西跟你们老板娘有关。”
廖老太挣不脱,惊恐地说不出话。
谷开云不想劝,只是阐述事实:“你小叔的死不能全怪她。”
谢商问:“还下吗?”
钱周周竖起耳朵,以为会听到一场惊天阴谋。
邹先生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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