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岂不成了兄妹?
“不行。”
陆彦生想也没想,斩钉截铁道。
小娘子脸红的扆崋能滴血,“我我……唐突了。”
陆彦生不自然地咳嗽两声,唐突这个词又是王森混教的吧,这个王森一定要好好收拾一番,免得他再乱教,“可以叫我彦生。”
“叫彦生好像不太有礼貌。”
陈五娘一脸真诚,冲淡了陆彦生的不自然与害羞,他笑了一声。
“你不礼貌的事还少吗?”
“我明明很有礼貌。”
……
在听雪堂两位主子激烈讨论礼貌这件事的时候,陆家祠堂的气氛凝重的能压死人。
三夫人和三爷跪在陆家祖宗牌位前,陆二太爷陆三太夫人及几位爷、夫人站在一旁,或错愕或愤怒,死死盯着老三夫妻俩一脸欲言又止。
其余的小辈围在祠堂门口悄悄探头,院子里几个护院摁着五花大绑的厨娘及她的男人儿子,勒令他们跪着。
“说!你到底干什么了!”
三爷猛地扭头瞪向三夫人,怒不可遏。
三夫人嚣张惯了,最多被长辈呵斥几句,哪里受过今日的大阵仗,开祠堂当着全家人公开审判,她想都不用想也知事情闹大了,越是这样她越咬死不认,头摇得像拨浪鼓,哭喊着说,“冤枉,三爷,夫妻一场你也不信我吗,咱们是结发夫妻啊,妾身没做过的事情怎么认,都是污蔑、陷害!”
三爷心里也犹豫,抬头望向陆二太爷,“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
“糊涂!”
陆二太爷看见老实有余机灵不足的老三就来气,手里的拐杖再一次成了武器,狠狠地怼在三爷身上,“若是莫须有的罪我会开祠堂,你真以为我老了瞎了?”
三爷咬咬牙,对三夫人道,“最后问你一次,做了什么,你若坦白,你我夫妻一场,我定然不弃你,若隐瞒到底,别怪我不仁义。”
“妾身什么都没做。”
三夫人是铁了心咬死不松口,心里只盼娘家快些来人,好做她的靠山。
陆二太爷阴沉着脸,挥了挥手,护院立刻将院里厨娘一家三口扯了上来,厨娘本来就胆小如鼠,禁不住审竹筒倒豆子一样将三夫人指使她下毒害七爷的事情抖落了出来,至于账簿的事情厨娘不知道,但她立功心切提供了一个线索,“我男人说,三夫人在染布坊安插了眼线,好像是三夫人娘家的远方亲戚。”
三夫人怒的牙呲欲裂,“你放屁!”
很快那个杨家远方亲戚也被捆了上来,他和陆杨氏家只是同宗,挂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陆杨氏确实想收买他,心里也惦记大爷管理的染布坊,心想等太爷分家时,一定要想法子把染布坊分到手中,只是没来得及施展拳脚,只在这人面前暗示过想要染指染布坊,若他能提供账簿、染布配方的消息,将来得了手就让他做管事,奈何这人是个榆木脑壳不开窍,没有听懂却记得原话,现在当众复述出来。
“三夫人还有什么要说的?我还没死,你就惦记着分家财,还不惜下毒害人,陆家容不下你这样的毒妇!”
陆二太爷不和女人动手,用拐杖杵地敲得地板咚咚响。
话刚出口,陆杨氏脸色都白了,这话的意思,莫不是要休了她?她连忙看向身旁的男人,“三爷,我我冤枉,真的冤枉。”
“够了!我早说了,你若隐瞒到底我不护你,咱们好聚好散,休书上我不会写你的不好,嫁妆我也原封不动的叫你带走。”
三爷人老实,老实人也倔得很,认死理,决定的事情是说不动了。
所以陆杨氏听他这样说,眼前一黑,就要晕厥过去,这时候门口响起嘈杂的声音。
“三夫人娘家来人了!乌泱泱的来了十几口人!”
作者有话说:
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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