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别同她计较,”姚盛上前去开解,轻声道:“小妹毕竟年纪还小,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好好教就是了,您别动气。”
“这个年纪了还不懂事,”姚望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不满道:“贵妃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能照顾好两个幼弟了,你看看她。”
他不说这句还好,这句话一说出口,却是在张氏与姚盛几人心口上扎了把刀,血淋淋的撕开一个口子,往里撒了一把盐。
姚盛脸色也有点不对了,只是不敢同姚望争执,便强笑着和稀泥道:“贵妃姐姐的运道,哪里是谁都能有的。”
看一眼坐在一边一言不发的姚轩与姚昭,他不自觉的收紧了下颌:“大哥,二哥,锦瑟年纪还小,说话也冒失,你们别同她计较。”
姚昭扫他一眼,既不理会,也懒得搭话。
姚轩则笑了一笑,宽和道:“无妨的,都是骨肉至亲,哪里能计较这么多。”
他开了口,张氏也随着说和,示意锦瑟给他们赔不是,又给幼子姚瑾使眼色,叫他过去劝一劝姚望,一来二去的,气氛倒是渐渐好了起来。
晚饭终了,姚望便催着两个儿子早些去睡,免得第二日人恹恹,没有精神,自然而然的,忽视了另外两个儿子。
姚盛前些日子也进了一家书院,虽说比不得国子监,却也是长安中颇有名气的地方。
他人也算聪明,通宵达旦写了一篇文章,备受先生赞誉,正想借掌眼之名请姚望鉴赏,搏取关注,便碰上了锦书册封贵妃之事。
这轻而易举的,将他本该备受瞩目的荣光,映衬的一文不值。
走出前厅的门,听着姚望对前头两个兄长关怀备至的声音,不自觉的,他捏紧了拳头。
“哥哥,”姚瑾跟在他后边,正想过去说话,却被他脸上神色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姚盛迅速反应过来,收敛起面上神情,低头向幼弟一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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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有臣子入宫奏事,圣上嘱咐锦书晚些起身,不必着急之后,便去了含元殿。
锦书心中挂念两个弟弟,心绪微微有些沉,在塌上躺了一会儿,便唤人入内,更衣起身了。
“娘娘头发生的好,”红叶为她梳理满头青丝:“今日要梳什么发髻?”
锦书在宫中没几个认识的人,甘露殿的宫人内侍,也多是宁海总管挑的,虽说未必是自己人,但最起码,总归能靠得住。
宫中人又不傻,尤其是这种过了明面的宫人内侍,倘若锦书出事,也决计不会再有人用他们,还不如守着这位得宠的贵妃谋算呢。
“梳高椎髻吧,”懒洋洋的自案上捡了一支凤钗把玩,锦书道:“人也显得精神些。”
“是,”红叶笑着应了:“娘娘貌美,梳什么发髻,都是极好看的。”
她嘴巴甜,知道贵妃有多得宠,着意奉承,只是见锦书笑了一笑,却不再说话,也就识趣的停了口,安心为她梳妆。
姚望父子三人皆是头一次入宫,自是不敢轻慢。
早早便起身更衣,收拾妥当,到宫门外验明正身,随从引者入内。
圣上今日虽有事,却也并不紧要,没过多久,便了结了。
姚家父子入宫,哪怕是顾及到锦书,也是应见上一见的。
姚望身为从六品官员,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此前虽也见过圣上,却也只是远远的瞟过几眼,看的并不真切。
今日一见,虽说不敢抬头直视天颜,却也离得近了,或多或少能看出几分端倪,见圣上面貌挺竣,也暗自为长女松一口气。
姚轩此前见过圣上,倒是不觉拘谨,姚昭年纪略小,相貌也同锦书相像,圣上见了,依旧是很和气。
君臣几人说了一会儿,宁海总管便入内回禀,贵妃到了。
圣上叫他们入宫相见,已然是开了例,自然不会给上足足几个时辰,不欲耽误他们骨肉相聚的时间,便示意内侍带着他们,往偏殿去了。
这也是锦书册封贵妃之后,他们第一次相见。
比起姚望掺杂着功利性的欢喜之中,姚轩与姚昭的心思反倒更加实诚。
既为姐姐有了归宿欢喜,又为她身处后宫风云之中忧心。
虽然也听闻姐姐极为得宠,未曾亲眼见到之前,心中却也惴惴,不得安稳,今日见了,才算松一口气。
许是因着册封不久的关系,锦书衣裙穿的富丽。
明紫色绣鸾鸟襦裙,外披正红薄衫,搭着胭脂色孔雀纹披帛,高椎髻上簪七凤坠珠钗,珠玉生辉,朱紫加身,贵气明媚之中,更显容色倾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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