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
宁悸这次没有跟着来,说是去同几个同窗好友一道去拜访什么老师,是以姜予一开始有些惊讶他的出现。
“路过此处听闻宴席结束,刚好多带了把伞。”宁悸斜撑着伞,身侧的小厮将多余的伞递给春觉。
宁悸跑的快了些,正喘着气,直直的看着她,眼底还有些不易察觉的紧张。
身侧来往之人数数而过,姜予在雪地里落脚,颇为无奈,道:“其实也就一点路,不用你特意跑一趟。”
从这出去到外面就会上马车,淋不到多少雪,倒不必他来送一趟伞。
宁悸低首看她,挠头笑了笑,“我担心你淋到雪嘛。”
他眼底一派赤诚,倒让姜予有些不好意思拒绝,便道:“那走吧。”
宁悸便跟在她身后,伞面微斜,将她彻底拢在伞下,低目与她说些什么,姜予有时听了会掩唇笑笑,眼梢微翘。
她是个很爱笑的性子,素来眼里就含着光亮,满眼望着你时好似有暖流在心底注入。
彼时风雪为景,风吹发缕,相缠于腕。
可这样一幕,却令身后人顿足在原地,扣着伞面的手指泛白,不曾眨眼的望着眼前,霜雪泅湿眼睫,带来刺骨寒凉。
高大的身影立于白茫茫的雪地里,仿若是一尊雕塑俨然不动。
他呼吸很浅,心底盘根错节的种种隐晦好似被一只手触动着解开,那只手柔弱无骨,可似乎只要轻轻地拉动一道弦,便会彻底断开。
他敛起视线,克制自己要跨出的脚步。
庄衡匆匆赶来,见少夫人跟着二公主走得远了,一时内心复杂。
他看了一眼自家公子,那种感触更为强烈了。
公子,应当是对少夫人有几分在意的?
宁悸将姜予送上了马车,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只是唇角的笑还未敛下,被春觉见个正着。
她放下帘子,满腹心事,直到马车回了侯府,姜予卸下妆发梳洗的时候,春觉才犹豫不决道:“姑娘,二公子好像对您太好了。”
没有哪家小叔还惦记着下雪,亲自给嫂嫂送伞的道理。
这不合规矩,而且宁悸此行,若是传出了什么闲话,对自家姑娘很是不好,毕竟她已经是侯府的少夫人了。
姜予摘耳环的手顿了顿,她竟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可弱若是编个谎话来搪塞,便更不对了。
她对宁悸并无什么暗生情愫之事,自然磊落,可宁悸
她不曾被什么人在意过,陆家也好,姜家也罢,就是如今的宁家,老夫人不知她与宁栖迟时表面夫妻所以对她好,二夫人不过与她泛泛之交,贵妃排斥她,小侯爷更不必多说。
宁悸就好似她人生中遇见的一个好心人,就同宁栖迟,见你可怜,给一份怜惜和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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