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车厢内一声低浅至无的叹息,然后是低沉带了病虚的声音:“姑娘,你认错人了。”
客气中是稍稍不耐的疏离。
他话音未落,车前的骏马忽然长嘶一声,马车突然加速,疾驰而去。
七初一个人还有半个沉溺在彻骨的大喜大悲中,毫无防备地被车厢狠狠擦过,手肘上带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她转眼只看到四匹大马拉着那辆沉郁奢豪的马车,飞速地消失在了御道尽头。
春风客栈。
三娘带着明媚笑容如一尾美人鱼在客人中来回穿梭,端着一壶酒从二楼雅阁间出来,看到了那个女子倚在楼梯上。
素青衣裙上沾了一身灰尘,神情呆滞麻木,如雪后一片空茫茫的寂静。
“七初,”三娘放下酒壶快步走过将她扶入了厢房:“怎么了?”
她全身都在无法自抑轻轻地打颤,下唇已被咬出血丝。
三娘搂紧了她的身体,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地安慰:“好了,没事了……”
三娘感觉怀中的女子如同走失的可怜孩子,回到家了才敢害怕得浑身发抖。
七初缓缓地转了转眼眸,过了许久,挤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找到他了。”
三娘神情一震,这段日子以来,她只隐约知她为了一个男子失魂落魄心碎如此,这时听到说找着了,只着急地问道:“那你怎么还在这?”
七初彷佛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一般,忽然笑得像个疯子,却怔怔落下泪来:“是啊,我怎么还在这儿……”
三娘看到她手臂间渗出的滴滴血迹,她撩开衣袖抽了口气:“死丫头,这是……”
七初想起了夏青萍蹬车时掐了她的手,抽噎着安抚三娘:“我手臂上有个口子,被她毒粉撒到了。”
三娘看得担忧:“什么毒?”
七初将头埋在她的肩头,沉闷的鼻音:“没事,我可以配解药。”
话还没说完,她的身体已靠着墙软软地坐倒,嘴角缓缓地沁出血迹。
“丫头!”三娘大惊失色地抱起她。
七初强忍着手足冰寒中席卷而来的刺骨疼痛:“我后院里有药,别急……”
三娘慌忙将她半扶半抱地拽起来。
“三娘,”七初喘了口气开口:“那九龙寨……我已找到那蒙面女子,下午城郊西北十里,排云亭。”
三娘看着她渐渐发白的脸色,皱起了眉头:“待会儿再说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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