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手中的茶盏掉落在地上,他黑眸中倏地染上亮光。
可外头的景象没变,是他自个高兴。
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感受来,像是有何物快要冲破胸膛。
傅昭捂着还没好的剑伤坐下,一路上倒是遇到不少的匪徒,虽说带了人,可他毕竟还没完全变成废物。
“掌柜可有说些别的?”傅昭语气中添上几分他都没察觉出的笑意。
便连一直紧绷的唇角,都在此时上扬几分。
可他却瞧见,荣松摇了头。
那股无力感瞬间上来,傅昭靠回椅子上,手放在膝上不自觉蜷缩起来。
荣松见状连忙道:“鹭洲水路四通八达,去往江南或是陇右那边都是可能性极大的,我之前听闻少夫人母亲的家乡便是在扬州,若是去了那边也不是没可能。”
傅昭紧盯桌上的茶盏,似是下了一个决心,语气坚定对荣松道:“你派几人去江南那边打听,若是有消息立刻寄信回来。”
荣松有些犹豫,“世子,我们这次出门带的人本就不多,若是再派人出去,届时若遇险,怕是不好。”
傅昭固执摇头,“让他们去找,我们这边可以,不多时我的伤也就好了。”
荣松没法,只得按照傅昭的意图去做。
他又看向驿站外头高高悬挂的那轮明月。
月亮又变圆了,可他还是未曾寻到闻姒,心中的空缺何时才能补上。
第二日,傅昭就坐上前往陇右的船只。
他如今带着圣上的旨意前去陇右,自然也就算是朝廷命官,一路之上无人敢苛责他。
坐在船上的这段时间,傅昭只与自个下棋。
若是人孤寂的时候,下下棋便会觉得好些。
有时夜半醒来,倒是会下意识的朝旁边捞了一下,可也只能拥到满怀的锦被。
每当这时,他便会坐起身,看着旁边空落落的地方,内心升腾起无力与挫败来。
这是从前他从未有过的时候,也从没出现过的感觉。
想找件闻姒的旧物贴身放着,可却什么也没寻到。
她将自己的东西全然都给带走,什么都没留下。
傅昭走时又去了一趟梨奉院,在她的妆匣中拿了一支描眉所用的青黛。
若是能再见到,闻姒从他身边醒来,他定要再为她描次眉。
傅昭又躺回床榻上,耳边全然都是船只行驶的水声。
佩剑被他压在枕下,出门在外不比旁的时候,总要小心。
可却不知,他的姒姒,路途上可有受过什么苦,现下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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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姒有了这一想法便开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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