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忙么?”
“不忙。”
忙也说不忙。
沈知寒笑笑:“那谢谢哥哥。”
段珣的背影僵了一瞬,似乎因为这个称呼感到不自在。
“好了。别在这里添乱了,出去等。”
他说。
沈知寒乖乖答应:“知道了哥哥。”
许久不做饭,段珣的厨艺一点也没有退步。
自从叔叔阿姨去度假之后,每天饭桌上只有沈知寒和段珣两个人,刚开始沈知寒有一点不习惯,后来渐渐发现家长不在,他和段珣两个人反倒更无拘无束些。
比如他可以不用为了营养均衡强迫自己每种食物都吃一点,段珣不会管他挑食。
“明天我们吃完午饭去闫师傅那儿可以吗?”
饭桌上沈知寒问。
段珣点头:“嗯,好。”
“可能要很久。”
“没关系。”
沈知寒放下心来,露出浅浅的微笑:“谢谢哥。”
第二天下午,沈知寒和段珣一起出门。
闫师傅的金店开在旧城区一条老街上,沈知寒出生时第一把长命锁就是在这里打的。据沈知寒的妈妈说闫家祖上世世代代都是皇宫里的御用工匠,闫师傅年轻时去意大利学习欧洲的首饰工艺,回来后自己开了这家店,到现在已经四十多年了。
沈知寒昨晚把设计图发给闫师傅的徒弟,今天来之前,他们已经做好了蜡模和石膏模具,等着沈知寒去做接下来的浇铸、打磨和镶嵌。
沈知寒已经有段时间没上工作台了,回国后他一直在段家,不太方便做设计以外的工作。
记得之前上学的时候,他的金工在整个年级数一数二,某次段珣去学校看他,沈知寒花好几天时间做了一对袖扣给段珣,后来每次遇到重要活动,段珣都会戴那对袖扣。
到了目的地,闫师傅躺在门外的摇椅喝茶晒太阳,几个徒弟在店内忙碌。
许久不见,老人家的身体还是很硬朗,拉着沈知寒问他最近生活如何。要说的话闫师傅也算是沈知寒半个启蒙老师,沈知寒小时候第一次接触首饰工艺,就是在这家小小的金店。
“比上次见面又瘦了。”
老人家叹气道,“这么弱不禁风的,以后怎么讨老婆嘛。”
昨夜下了点雪,空气凉凉的。沈知寒感冒还没好,出门前被段珣裹得严严实实,帽子围巾手套一样不落,就差在脑门上贴一行大字:易碎物品,轻拿轻放。
他佯装嗔怪,说:“您又开我玩笑。再这样我不来了。”
“脾气倒是没变。进来吧,打个婚戒,沾沾别人的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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