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西棠在这里找了一个户型采光都不错的小区,平均楼高不过六层,再没有52层的高楼大厦。黄西棠就住在二楼。
上下楼的邻居都是广东本地人,乐呵呵的,夸她好靓啊,问她,饮不饮自己煲的汤。她都笑着答应。
前几个月,她几乎全在旅游。坐船去了海南,在清晨看海上的日出,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碧波荡漾,海浪拍船。先到达了海口,黄西棠沿着骑楼老街闲逛,流连忘返于每一个小商铺。
她看中了一顶帽子,问老板娘多少钱。
“50块钱。”
“40卖不卖?”
“35,你拿着吧,看小姑娘长得好靓啊。”
黄西棠忽的一笑,立马付了款。
她去了下一家店,发现了同样的帽子,问老板多少钱,“30块钱。”
下一家,“打折,只要29。”
走到头,那顶帽子就只要十五了。黄西棠又气又想笑。
海岛的天气稍稍有点冷,但黄西棠还是买了一个椰子,经一个当地人介绍,七拐八拐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了一家叫苏小瑛的饭店。这里的女服务员很是热情,仔仔细细介绍了一堆,看黄西棠半天选不出来也不气恼,直接帮她点了一些特色菜。黄西棠看着两位阿姐,当她的面开了八个椰子,把椰子水倒进了锅底,黄西棠眼睛都睁大了。阿姐们看见了,笑着对黄西棠说,“妹妹,这就是椰子鸡火锅的汤底,你就等着吃吧。”
坐着环岛巴士,沿着海岸线往前开进,看落日的游轮上有人吹着号角,散步的人、玩耍的孩子、观景的旅客爬着护栏上,随之吟唱。这里离北京很远很远,再没北京的雪,也再没北京的人。
两年后,赵平津再次踏上北京的故土,颇有物是人非之感。
黄西棠走的那年,他正式的接手了中原集团。黄西棠走的第二年,他的胃病彻底复发,军医院紧急治疗后,下达保守治疗通知,意思就是,他们没办法了,他被家里人转到了洛杉矶。那年新年,赵平津的胃病到了最严重的时候,洛杉矶的医生下达了病危通知书,签了与郁瑛子的离婚协议。他趁着一口气,拿起他的手机,是三年前黄西棠送他的那款,拨通了那个被存为紧急联系人却只联系过一次的手机号码。没人接。隔了一会,他又再打了一次。
通了。
“黄西棠。”
没有回答,那边听起来很吵闹。
“新年快乐。”赵平津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说到。
赵平津听见,她叹了一口气,然后有清脆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
“新年”
突然,人声鼎沸,有男生的声音在旁边大声地喊着,“黄西棠,快看烟花!”
赵平津看见电话挂了。
那一年,黄西棠在香港的维多利亚港和朋友庆祝新年。
黄西棠走的第三年,赵平津从美国回来了,带着一具刚刚康复的躯体。
中原集团最近有重要的外派任务。北交所新成立不久,和深交所有重要的合作项目,邀请北京诸多创投公司前往深圳开一场学术讨论会议,虽是非正式谈话,但是官方会派重要的负责人参与,相应的各大版块的龙头公司也要派出公司具有话语权、代表性的人物参与,对于刚成立的北交所和北京诸多本地公司都有重要的风向导向意义。刚回来的赵平津尚未接手具体的事务,算得上清闲,就极其偶然地参与了这场外派学术会议。
几乎没去过南边的赵平津,第一次踏上了去深圳的飞机。
作者有话说:
文笔并不是很好,请大家随便看看。我不喜欢没头没尾的复合,也不喜欢赵平津的爱被浅薄的人遗漏,也不喜欢有人说西棠很懦弱,所以我的文字大概都是围绕着纠正这些的误解来写的。顺便说一句,我推的歌真的很贴很贴他们俩,大家可以仔细听一听。预祝大家看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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