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兰驰的心像被一只手猛地揪紧,急声说:“没有!”他怕蒋正柏误会,赶紧又说:“我都告诉爸爸了,他现在一时不能接受,总有一天”
蒋正柏等着一句说不出口的下文,好心补充:“总有一天会接受?兰驰,真的吗?”
孟兰驰受不了蒋正柏这样跟他说话,被逼到退无可退的绝境,他也不得不想,对啊,要是父亲一辈子接受不了呢?但是又说:“就算不接受,也不妨碍我们继续在一起,这是我和你的事。”
蒋正柏挑好了水果,让店员组成果篮,在等待的空隙里,他转过脸,看着兰驰,目光深沉,脸上微微带笑,把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对,这是我和你的事情。”
蒋正柏把果篮递给他:“孟叔叔应该也不想见我,我也不上去了。还是那句话,有事情要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就跟我说。”
孟兰驰伸手接过果篮,蒋正柏却一时没放手,对峙半秒,他又说:“孟兰驰,你要有点有对象的觉悟。”
凌晨时分,孟兰驰又回来了一趟。进门的时候,客厅里开着灯,蒋正柏没睡,坐在沙发上,手机放在腿边。半阖的窗帘里,天边已经微微泛着鱼肚白。
孟兰驰愣了愣,不自然地苦笑:“怎么没睡?”
蒋正柏站起来:“想着,万一你给我打电话呢?”
孟兰驰半晌无言,“我要收拾点东西,我爸情况不好,要转院去北京。”
“几点出发?”
“明天早上七点。”
孟兰驰边说,边从衣帽间拖出行李箱,瘫在地上,开始整理。
蒋正柏看了一会儿:“你坐那儿吧,跟我说,要带些什么,我来收拾。”
孟兰驰是真累了,坐在床上,说着要这件衬衫,要那个抽屉里的卡包,数据线在哪儿,内裤又放在哪儿,蒋正柏根本不用孟兰驰解释,他全知道。
收拾完东西,蒋正柏哗啦一声拉上行李箱拉链,阖上锁,一把把行李箱立起来,推在腿边,孟兰驰走过来,正要接过,突然被他双手卡着腰提起来,局促地靠坐在行李箱上。
孟兰驰正要说什么,蒋正柏逼进来,大腿卡入他的双腿之间,单手箍住他乱动挣扎的腰。
“蒋正柏。”孟兰驰喊着他的名字,去掰他因为某种情绪而肌肉贲张的铁钳似的手臂,可是又怎么都撼动不得,逃不开,挣不脱,他开始莫名地害怕和慌乱,只能用双手去推拒他的胸口。
蒋正柏置若罔闻,面无表情地贴上他的嘴唇。
这是一个绝不温柔的吻,反而充满了动物性的撕咬和掠夺。孟兰驰面红耳赤地吞咽着,一次又一次地被全权掌控呼吸的节奏和喘息的腔调,在荒谬到濒临窒息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咬破了蒋正柏作乱搅弄的舌尖。
蒋正柏甚至没有发出吃痛的声音,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他的举动,只是近乎残忍地在铁锈味的吻中侵略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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