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长久地看着那双明亮澄澈的眼睛,然后露出了平常那种无忧无虑的笑容。
“好。”他只说了一句。
然后眼神突然开始走卧室路线:“那我们现在……”
林孟商提醒他:“有点太快了。”
“好吧。”
“但是,”林孟商突然拉了拉他的胳膊,然后高个的大男孩很顺从地凑了过来,就像召唤一只猎犬一样容易,“这样应该没有问题。”
年轻的科学家微微扬起下颌,嘴唇轻轻拂过对方的脸颊,最终停在对方饱满的唇峰上。男孩很有领悟力地张开嘴,让这个点到即止的吻变得湿润起来。他慢慢地描摹对方的口腔,并且极有天赋地吮吸对方的舌头。
林孟商被他搂着腰推倒在沙发上,头发松散地摊开,看上去更加年轻了一些。他用膝盖顶了顶某个惹人注意的部位,让对方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下次说谎找个有点说服力的。”他用嘲讽的语调说。
季青临郁闷地趴在他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来气,推也推不开,最后只能伸出胳膊在对方背后拍了拍。
“自制力真是讨厌死了。”对方大声埋怨。
林孟商轻声笑起来,安抚性地把下巴靠在对方肩头。
他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要说了。
事实上,在天文学大会结束的那两天,发生了很多事情,除了他受邀回到哈佛做讲座,还有某个偶遇。
导师给他介绍了很多院里的新人,林孟商不善交际,但好在对方大多也不善交际,所以气氛也还算和谐。大家虽然都觉得林孟商的握手方式有些奇怪,但都十分配合。
等他和某个新聘任的研究超对称现象学的教授握手时,动作却突然迟缓起来。
“哦,”对方笑着把手掌摊开,“小时候玩锯子留下的伤,每个人第一次见到都会问。”
林孟商盯着他手上那条狰狞的伤疤,这触目惊心的痕迹从食指外侧开始,到小拇指下方结束,横贯整个手掌,因为这部分的皮肤比手掌其他部分粗粝许多,所以格外让人印象深刻。
让人印象深刻。
林孟商突然觉得背后汗毛倒竖,好像细细密密的针尖扎在毛孔里,同时带来刺骨的寒意和痛苦。有什么尖锐的回忆在脑海里咆哮着要挣脱桎梏,让他本能地想蜷缩起来抱住脑袋。
对方似乎发现了他脸色不好,很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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