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摇扇,嘻笑:“你就是故意载了我们这么一些人传程去看你家美男子的?”
白允沫转过身来,大袖翩然:“那倒也不是,我家夫君现在应当是个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了罢。”
姑娘们便面面相觑:“咦,不曾想少主原来是这般心思,可这些年,白夫人倒是养得好几楼的一娘二娘,少主却鲜少与姑娘多有沾惹。”
“也不是,也不看看白少主,每日都是背着药箱,捧着医书,药房公房里进进出出,哪里有那份闲心。”
白氏少主,好医,师从罗仲,妙手高徒,年不过十五,美名已多为四海广传。
白允沫笑:“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地方里挑出来极绝色的女子,配得上倾城二字,可子桑与你们不同。”
姑娘们不依:“你定得说得个一二分来,不然怎教我们服气。”
“不同的一处便是,我只知道世上有她这么个人,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长成了何等模样,可她于我而言,便是无可取代。”
当一个人,于你心中,变成了无可取代,便成了世上再无他出的人儿。
呸。
姑娘们说:“倘或见了她,变成了个丑姑娘,看你如何自打嘴脸。”
哪能呢,她认定了的。
行二三日总算是入了玄州,水面上没有一艘迎面来的船儿,白氏少主特令了封锁玄州各港口码头,她不到,即是普通的小渔船也不得离开玄州的。
她到底怕,又是在这风水中错开当年人。
玄州偏北些,秋露伤人得很,看着河边上隐隐约约的白雾,白允沫心跳得厉害。
船停靠港,当地白氏名下的商社下家前来见礼,白允沫劈头便是问:“最近可有那驭狼女子进玄州?”
传闻便是从这一带传进来的,应该错不了。
于是再吩咐了下去,分派人手,找出女子下落,不过切莫要惊扰了人家。
或而子桑还是像以前那般,容易手足无措,容易怯怯的,可不要被吓到了。
白允沫自个也带着阿飘,再三两侍从,下了画舫,往传言最盛的地方去。
传言里说,那骑乘白狼招摇过市的人好酒,这又有些不像了,她的子桑怎么会是嗜酒之人呢。
定是那些话多之人,好编排,这样说得好像更奇些,引得人们称赞罢。
此时天边才刚露出几分颜色,白允沫打量着身边商铺,此处乃是玄州有名的烟花巷。
据说就在这附近,不仅好酒,还好色么?
听闻她身边还有一个穿黑衣衫,戴斗笠的女子,定然是那女子有些偏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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