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室的莘松子草结了果实,程宛蝶忙于用来制作有强镇静效用的香料——公会很多人都需要这个,忙到晚上十点时,还等来了任祺安的来访。
“你来啦。”程宛蝶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来,从一堆试剂瓶里抬起头,微笑着指指一旁的一堆残花败枝,“放心吧,虽然根茎断了,但是还可以再培育出新的。”
“嗯。”任祺安走上前,拣起一枝花,垂眸看着。
“这些花我会用来做香料。”程宛蝶说,“你想要的话,也可以带走几支。”
“不用了。”
程宛蝶勾着唇角,没说话。
任祺安深吸一口气,又开口:“我是说,做香料,不用了。”
程宛蝶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回过头看了他片刻,突然笑:“祺安,我是在想——”
“大家劝了你这么多,你一直像块石头一样油盐不进,为什么子夜就不同呢。”
“他当然不同。”任祺安说,“没有他,我的执念只是困住了我自己,想怎么钻牛角尖都可以。
“可有了他,这就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他并没有改变我,只是他的喜欢,给了我一个试着去放低的契机。”
即便放下一个人没那么轻易,他至少也该为了凌子夜去尝试一下,而不是永远自暴自弃地把自己困在原地,最后谁都对不起。
程宛蝶沉默着思量他的话,良久,才笑着开口:“果然,你的运气可真好呀。”
“程宛蝶。”任祺安看了她一眼,“大家都说我固执,其实你比我更固执,只是你不声不响,没人注意到罢了。”
程宛蝶扬起的唇角敛了一下,随即弯起眼睛:“我也只是困住了我自己而已,不可以吗?”
“——随你。”任祺安说。
以前程宛蝶与他同病相怜时不曾劝过他,现在他想要向前看,也不会回过头来劝程宛蝶。
任祺安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花,凑近鼻尖闻了闻,即便沾染了尘埃,纯白的花瓣却仍清雅飘香。
但最终,任祺安还是垂了手,轻轻将花放了回去,转身要走出温室,又被程宛蝶叫住。
“这次没办法跟你们一起去,就替我试试看这个效果怎么样吧。”程宛蝶微笑着,递过来一个装着无色透明液体的小瓶子,“亲眼看着他们喝下去,好吗?”
“——嗯。”任祺安接过来。
招惹谁都不能招惹这个残忍的女人。任祺安想,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甚至尸体也要化成一滩腐水,没人会发现。
任祺安要和戚星灼几个人一起去一趟极洲小国泊裘,虽然应该明天就能回来,但临走前还是打算和凌子夜说一声。
ann总是喜欢在他的房间跑进跑出,他许多时候都不会合上门,任祺安轻轻推开他房门进去时,他正抱着ann窝在沙发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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