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裳才反应过来,抓着空酒瓶,泪眸盯着她。
出声:“你知道我喜欢陆颂衍的。”
喻忻尔顿了顿,小气息叹了口气,抬眸与宋潆凡对视一眼。
她知道,常裳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就是陆颂衍。
她藏了很久,最开始谁都不肯说,最后是在一次精神兴奋后说漏嘴吐露出来的。
而那时,喻忻尔已经跟陆颂衍在一起了。
得知这个消息时,喻忻尔的心情尤为复杂。
常裳与陆颂衍认识很多年,虽然没有表白过,但这份喜欢已经生了根,扎进心脏最深处。
从常裳的角度看,她就是那个后来者,抢走了她喜欢的人。
“我朋友看见了,你跟他在那个酒吧里。”常裳的声音越说越酸。
喻忻尔只能道歉:“对不起。”
“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常裳委屈,泪水止不住落下,“不是在你知道我喜欢他之后,是不是?”
喻忻尔垂头,坐在她身边,“不是,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她是多想维持这份友谊,本想过坦白自己与陆颂衍的关系,但常裳那么喜欢他,得知这个消息后肯定不会好受。
于是她想过,她跟陆颂衍必不可能长久,等他们的关系结束,这些问题自然而然能够解决。
只是没想到常裳得知这个消息的时间比她想象中更早,让她真成了第三者般的存在。
“这事不怪忻尔,她不知道。”宋潆凡牵着常裳的手,替她说话,“你自己也知道的,你跟陆颂衍没有可能。”
“我知道。”常裳醉得很深,但还是保留着她骨子里的气质,声音不尖锐,举止文雅,理智也在。
“我只是难受。”她哭声倾诉,“我没有怪你们,只是我自己过不去我心里的那道坎。”
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要放下哪里是件容易的事情。
她接着道:“其实我特瞧不起我自己,明知道是喜欢,怎么就不能鼓起勇气去找他,没准能有什么机会呢。这么多年来,我都只能远远看他一眼,他多跟我说一句话我都会很激动,但我从来不敢表达过对他的喜欢,因为说出来连我自己都笑话我自己。”
其实陆颂衍连常裳的名字都没能记住。
忆起往昔,他们的见面永远是两家人因为什么活动才建立联系,出于礼貌会互相握手,寒暄几句。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积极介绍:“我叫常裳,名字很好记。”
陆颂衍会答:“你好。”
下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是只会以“你好”两个字与她打招呼,她有时会强调自己的名字,他也只是颔首说“我知道”,但一次都没有唤过她的本名。
在那些场合,直呼本名是一件暧昧的事情。他很有分寸,除了寒暄外不会说多余的话,也不会给任何人留希望。
“他从来没谈过恋爱的,我以为他对这件事没有兴趣,但我没想到……”常裳愈加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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