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又说:“一会儿把桌子上的药吃了。”
“啊……”她张了张嘴,嗓子还在疼,声音沙哑。
景行看她一眼,拉着她的手腕往屋里走:“刚退烧,就别在阳台吹风了。”他拿起杯子,接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先喝点水吧。”
被无情抛弃在阳台的大黑猫喵喵两声,叫的更哀怨了,铲屎官你怎么回事?我才是你的猫主子,你看谁呢你?
“愣着干什么?”见小糯米团子还在捧着杯子傻乎乎的站着,景行挑了挑眉,下巴朝她身后的沙发一点,“坐下呀。”
他走过来,抬手在她眼前一晃,调侃的道:“怎么生了一场病,还把脑子给烧坏了?”
“才没有。”林青柚这会儿脑子也清醒些了,扁了扁嘴,捧着杯子坐到了身后的沙发上,低头喝水的同时她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空旷——这是她对这里的第一印象,和景行的卧室一样,一楼这里也是空旷的让她无所适从。
依旧是灰白系的冷色调,客厅里简简单单的放着一套沙发,沙发上放着一条叠的整整齐齐的乳白色毛毯,再加上几样基本的家具之外,别无他物。
整间房子里都看不出来他生活过的痕迹,这里不像是他的家,倒像是一个临时的落脚点。
虽说景行一惯走的也是极简风格,但他家这个极简也有点太极了吧?
林青柚看了一会儿,将目光转向了景行:“这里是……?”
“我家。”景行边说着,边将大黑猫拎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阳台的门。
虽然已经猜到了答案,但亲耳听到他说的时候,林青柚还是觉得心情有些微妙,还真是他住的地方啊……
“你是刚搬过来吗?”她又问。
“没,住了有几年了吧。”景行说。
他半蹲在地上,一只手挠着黑猫的脖颈,黑猫舒服的眯起眼睛,两只小胖爪抱住他的手,露出了圆滚滚的肚皮。
有几年了?林青柚再次打量下房内,啊……这可真看不出来住了有几年的样子,倒像是空了好几年。
发炎的嗓子还在隐隐作痛,尤其是吞咽的时候,她喝了两口水就把杯子放到了茶几上,眼尾的余光无意间瞥到了自己腕上戴着的手表显示的时间——四点二十一。
脑中忽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猛然回过神来了:“……你家?!”
这都快五点了,那景行的爸爸妈妈是不是快回来了?
似乎是知道了她在想什么,景行停下了逗大黑猫的动作,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向她:“怎么,紧张了?”
林青柚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磕巴了一下才摇头说:“我、我没紧张。”
景行扬眉,继续问:“那你结巴什么?”
“啊……”林青柚想了想,直接将先前乔玉玉说过的话照搬了过来,“我这是天生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林青柚一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可是大佬的爸妈,脊背上的寒毛都要立起来了,太太太可怕了,赶紧的,该溜就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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