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后十分钟,一辆suv停在楼下,下来清一色带着墨镜、黑色西装,与黑涩会一般无二的保镖,最后竟下来了江晚愁!
张漾杵在窗台倒了一杯热水晾着,看了一会后,房门被敲响。
是江晚愁来了。
张漾犹疑了一下,还是开门了。
江晚愁来见他没有刻意的打扮,穿了一身黑天鹅丝绒长裙,佩戴了一整套珠宝,珍珠肥硕圆润,反衬得她皮肤更白。
“张漾,我贸然来没打扰你吧?”江晚愁微微一笑,抬手将古驰包递给身后的保镖。
“没有。”
既然都来了,张漾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江晚愁全然没有刚才已经打过电话的样子,张漾也就配合的没有提,不知道这次江晚愁的目的,他内心也是踌躇不安的。
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盛夫人,我可能不太能摸懂您的心思。请问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江晚愁头颅微垂,沉默了一会,挥手遣退保镖团,随着一声门业关闭的声音,她随之也卸下一身矜贵。
张漾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我是来专程找你,你不用过于紧张和抵触,我并非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江晚愁声音很轻,窗外阳光大面积照进来,裹住了二人。她道:“……在开始聊天前,我得先向你道歉……十分抱歉。”
江晚愁身形弯下,途中被张漾一把扶下,“道的什么歉?据我所知,上一次闭春寒茶馆,您已经向我道过了。”
“这个礼你必须收下。”江晚愁推开他,再次深深鞠了一躬,发丝随着起伏带来的微风左右摆动。
“上次是为了我儿子,这次则是我自己。为母护子心切,我竟然也开始颠倒是非黑白起来了。”江晚愁内心万般思绪,望向张漾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心疼:“我一直都知道那个孩子是你,但我顾忌小京的病情没有说出来。对不起,这句话不止是对你,还有胖婶。”
“……”
“你先坐下吧。”
张漾扔下这么一句话,从客厅绕到窗台,端着那杯温热的水,塞了一嘴曲舍林吡拉西坦氯等药,强吞下去激起眼尾一片绯红。
他不知道要如何回应江晚愁的道歉,毕竟对于江晚愁来讲,是一个久居高位的权贵抛下脸面与自负,向一个普通人低头;但对于张漾来讲,这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道歉鞠躬。
双方都迥异的可笑。张漾也自嘲笑了:“原来……原来,当年大家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只有我一个人傻乎乎的自证。”
事不沾己,都无人在意。
“那现在还道什么歉呢?又让我怎么原谅呢?你们只是因为心有愧疚,或许这点愧疚给你们的日常起居造成了不适,所以现在来征求我的原谅稍稍得以心安,盛夫人,您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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