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死了,”姜一涵不认,他不想结束,
大步走向酒柜,从成片的玻璃瓶里随便拽出一瓶,拎到唐渡眼前,“就再开一瓶新的。”
唐渡盯着那枚老酒标,1945年的木桐堡,传奇中的传奇,有雪松、烟草和覆盆子的气息,高雅的赤霞珠,他最爱的酒。
整整十年,珍藏在酒柜里,今天,他轻轻看了一眼姜一涵,就在这里,和这个骗了他的男人一饮而尽?
也好,喝了这杯酒,把一切都结束。
喝了这杯酒,姜一涵下定决心,他要跨出那一步。
价值不菲的老酒,整瓶倒进醒酒器,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过去了,封闭了七十多年的香气却迟迟没有醒来。
这种情况唐渡碰到过一次,那是九年前,一瓶1976年的教皇新堡,在醒酒器里待了三个昼夜,最后被倒进了下水道。
唐渡显得沮丧,他至今还记得在巴黎高价拍下木桐堡时的喜悦,这十年间,每次在酒柜里看到它,心里什么地方就痒痒的,满足、期待、憧憬,就像对爱情,他全心全意,结果却失望至极。
姜一涵坐在他身边,认真地看着他,发丝仍有点乱,脖子上被吸过的地方开始变红,衬衫领口起了皱,这个男人身上处处是他的痕迹,他怎么能放过他?他不可能放过他。他挑起唐渡的手指,指尖那一截,慢慢地,往掌心里握。唐渡愣了一下,想把手抽回来,姜一涵却用力攥着他,强迫他面对自己。
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咫尺之间,一抬眼就是对方的眸子,一喘息就是彼此的味道,唐渡的脸眼看着红了:“小姜,别这样……”
他想躲,姜一涵却追着他,伏在他耳边,叫了一声:“哥……”
唐渡倏地闭起眼,从肩膀到头皮全麻了:“别……闹!”
唐渡觉得他是闹,年轻的男公关玩弄一个上了年纪的同性嫖客,姜一涵皱起眉头,他不是闹,他要正视自己,跨过去,把回头路堵死,不管那瓶什么堡醒没醒好,他今天都要做出点儿什么,把喜欢的人据为己有。
猛地一下,他把唐渡抱起来,男人抱心爱的女人那样,转身放到宽大的红沙发上,沙发上还有刚才蹭脏的污迹,唐渡徒然挣了挣。
“哥,”姜一涵抬腿跨到他身上,压住了,解开自己的扣子,“要是疼,就告诉我。”
疼……什么疼?唐渡迟钝地瞪着他,像是明白,又像是不明白,顶着一张红透的脸,踢蹬着要下去。
“喂,”姜一涵重重地把他压牢,扳着他的肩膀,含住他的耳垂,“我比你小十一岁,你就不能宠宠我?”
“宠宠我”,明目张胆地撒娇,唐渡是受用的,却不敢表现出来:“你……下去,你根本不想要男-”
后半截话堵在嗓子眼儿里,因为姜一涵把他的裤裆握住了,隔着西裤,沿着腿间的缝隙,从上摸到下:“我要是不呢?”
他不,怎么可能……唐渡慌张地去抓他的手,却被姜一涵牵着,放到自己的胯下,那里不是很硬,但也不软。“这里的开关,”姜一涵勾起嘴角,半是风流半是顽劣,“你帮我拨一下。”
没人招架得住他,唐渡更不能,他傻在那儿,一动不动,被姜一涵扯脱了衬衫拽下西裤,光溜溜地蹭在大红色的丝绒上,予取予求。
接下来的一切过于激烈,唐渡摸了,也舔了,然后溺水了一样挣扎,活到这个年纪,他从没干过这么淫靡的事,当姜一涵的手指伸进他的身体,他甚至猫一样叫出来,嗯嗯啊啊,让听的人血脉贲张。
“哥……”姜一涵满头大汗,反复在那个狭小的地方戳弄。-土皇的萄子-
“你……会吗?”唐渡的脸皱在一起,哑着嗓子问。
姜一涵不会,但他不承认:“你让,我就会。”他掰开唐渡的大腿,顶上那圈湿淋淋的褶皱,下流地摩擦,“做爱,我是专业的。”
说着,他闯进去,一不做二不休,带着滚烫的体温,带着丝丝缕缕的疼。唐渡像被人抽了一鞭子,打着挺呻吟,大腿根涌过一道电流,让他把最小的脚趾都绷紧,屁股在颤,腰杆拼命摇晃,也许是想摆脱,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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