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舒难受得抹眼泪。
她想起那个小哥哥,心想,骗子,他就是一个骗子。
听父亲说起,他的父亲和父亲是好友,但是他的父亲受到冲击去世了,他现在是一个,父亲一直资助他,供他读书上学,供他生活费。
父亲还夸了他,说他多么优秀。
陆望舒扁着唇想,别人优秀关她什么事,她不想优秀不行吗?
她对这个小哥哥充满了情绪,在心里假想了一万遍,等遇到他一定要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一定要出气!
不过这种满满的情绪随着她的面壁思过结束,也就散开了。
这时候恰好赶上中秋节,她过去爷爷那边,一把的堂哥堂姐,各种好吃的,各种好玩的,这些吸引了她全部的心思,早把那个小哥哥忘到九霄云外。
后来她还见到过他吗?她不太记得了,关于这个问题,她曾经问过父亲,父亲说每个月他都会过来,总不会每次都恰好没见过吧。
她也问林殿卿,他却刮了刮她鼻子,说,你是什么记性,没良心。
陆望舒搜肠刮肚,总算想起来有一次,很模糊的一次,好像确实见过。
那时候她已经大一些了,喜欢四处疯玩,雷正德邀了她去圆明园划船,她匆匆忙忙往外跑。
出门的时候恰好和一个人走了对面。
隐约记得对方很是规整的样子,问她,她的父亲在家吗,她很不上心地道:“在。你进去吧。”
这时候书房的父亲听到动静出来了,他看了眼陆殿卿,说:“望舒,这是殿卿,我以前给你提过。”
陆望舒其实有些不耐烦,她还惦记着出去玩儿,不过到底大一些了,不能任性了。
她笑对他道:“你好,我知道你,我父亲经常提起你,他说你很优秀,我以后要多向你学习。”
林殿卿抿唇看着她,他不知道怎么脸红了,就这么温和专注地看着她。
陆崇礼淡扫了一眼林殿卿,却对陆望舒道:“不是说出去玩吗,去吧,早点回来,晚上给你烧鱼吃。”
陆望舒一听烧鱼,马上来劲了,恨不得挽起袖子:“好好好!我要吃父亲做的!”
她挥手跑了,跑得裙摆飞扬,跑得脸上沁出汗。
她看都没多看林殿卿一眼。
其实她也根本不记得这个人,连名字都是说过就忘。
她每天遇到那么多人,那么多事,那么多好玩的,她的心思被占得满满的,哪记得这么一个无趣的人呢?
是了,无趣。
她下意识感觉那人是无趣的,刻板的。
她就喜欢玩,喜欢那些颜色绚丽的,多姿多彩的,喜欢那些刺激的好玩的。
这个时候的她已经褪去小孩子的软糯,身体抽条了,有了女孩子亭亭玉立的样子。
不过父亲说了,她还小,心思还是个小孩,没心没肺的。
父亲怎么说她,她是不太在意的,反正她就是这样。
不过父亲却开始管她管得厉害,会手把手教她读书,在他并不擅长的领域,给她请了家庭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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