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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这味道刺激得他眼尾泛红。

祝妖自知反抗不得姜无宁，又不想被平白无故地当了冤大头，只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回拥住姜无宁，凝视着他留着血的双眼。

那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百年前还是祝清月的时候，难得示弱，低声道：&ldo;姜无宁，你弄疼我了。&rdo;

姜无宁恍若未闻，拉着祝妖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得坚定。

村长得意地笑了起来，仿佛在笑祝妖的不自量力。他嘲讽地笑道：&ldo;你还妄想着他会救你么？&rdo;

&ldo;你忘了，你当年是怎么对他的么？&rdo;

&ldo;你忘了，当年他是怎么为你失去一切的么？&rdo;

嘶哑的质问一声比一声严厉。

&ldo;也行，左右你也要死了，那我就在你死前帮你回忆回忆。&rdo;

说罢，他抬手，叽叽咕咕念出一串咒语，祝妖神色恍惚，脑海中倏地多了许多不属于他的记忆。

他神色一怔。久久回不过神。

‐

时间追溯到百年前。

百年前，姜无宁跪在祝妖的尸体前，一声又一声哭诉着纸人无心的场景历历在目，令所有围观的村民都生出了片刻的不忍。

他们纷纷感慨，姜老太爷风流至今，生出的儿子竟是这样一个情种。

只有一旁的村长，在纸人被献祭之后，阵法未成，无数可怖的怨魂朝他冲来，给他造成了莫大的恐惧。他当下就愤怒了，揪着姜无宁的衣领，怒骂道&ldo;假的！是假的！&rdo;

村民面面相觑，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ldo;这不是祝清月，你弄了一个假的人来糊弄我们是不是？！&rdo;

一语激起千层浪，众人哗然，纷纷议论起来。

&ldo;什么？是假的？&rdo;

&ldo;那这场献祭仪式岂不是失败了？&rdo;

&ldo;上苍可还会怪罪我们？&rdo;

瘟疫闹得人心惶惶，已经有数不清的人死于其中，那些还活着的村民当即恐慌了起来，面露凶光瞪着姜无宁，一副要将他撕了的神情。

姜无宁的神色从悲痛欲绝切换到面无表情毫无难度，在这一群虎视眈眈的目光之下，也只是道：&ldo;村长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rdo;

村长气笑了，却还是强压着怒火：&ldo;你把祝清月藏到哪了？&rdo;

姜无宁保持了他一贯的好品质，死不开口，任村长发怒。

村长狰狞道：&ldo;你不把祝清月交出来，会害死整个村子的！&rdo;

姜无宁终于有了反应，他看向村长，目光在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打量，在那些惶恐又凶狠的村民脸上打量。他冷笑道：&ldo;病了就去请大夫，即便祝清月是妖，那也是活生生的一条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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