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一口血,浓稠鲜血溅在衣衫上,盖住他腿间先前落上的昏黄茶渍。
“你们大堰之人两面三刀,竟杀两国使臣……你……不得好死!”
“王爷,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吴二拔出刀,看着面前口吐鲜血的翁尤,慌张道。
“废物!”荣晋之久经沙场,自然能看出翁尤的伤势必死无疑,已然没有救回来的可能。他下意识上前几步,恨声道。
事已至此,没有回旋的余地,他沉默片刻,又道:“将他们尸首扔进山中,做成山匪的痕迹。郁宴的身份,再继续查,往夏国十年前失踪,身份较高的人物上查!”
“是。”吴二跪在地上。
郁宴沉默的看着安也。
他的神色其实较平日中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十分平静,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
安也却直觉有些不安。
“你要走吗?”她问。
郁宴摇头,“属下不走。”
“那你为何给我这些?”
“郡主就当是,帮属下保管罢。”郁宴低声道。
他的声音低沉,又轻柔的很,像是舌尖沾上清风,又似千斤重量。
安也将包裹重新抱起来,又递还给他,“你既不走,为何不自己保管?”
她总觉得郁宴即将要去做一件危险的事,这种情况,可真是太像临终托孤了。
“属下真的不走。”郁宴又说,“属下即答应了要保护郡主,便不会走。”
“那你为何要将剑也给我?”
郁宴不说话了。
安也看了他一会,将那柄剑自包裹中拿出来,“其他的我可以帮你保管,但这剑,你得自己拿着。一个习武之人,不能没有剑。”
郁宴一怔。
他抬起眸,借助屋内的微光,看向安也。
她此刻是有些严肃的,眸光落在他脸上,十分认真。
他身侧的两只手松了又紧,才终于伸出手,接过那柄剑,“好。”
他又说,“很晚了,打扰郡主。郡主早些睡吧。”
安也问:“你不在此守夜了吗?”
“嗯。属下要去办一件事。”
郁宴拿着那柄剑,走出院门。
他在暗夜中行走,月光洒在剑身,像是带了一层浅浅弧光。
他抬起头,去望头顶的圆月。
他其实记得翁尤。
即使过了十年,年少的那些人,他也记得清楚。
先是卢仆,后是翁尤,一两个人可以杀,但夏国的人太多了,他不可能一直都躲的过去。
他早该死在十年前,那场宫宴里头。如今这十年,不过是偷来的。
既是偷,便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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